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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琅撇撇嘴,哼了声:“我却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把戏。”
“当家的,滇西地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小心为上。”
李明琅只得点头:“说的也是。你去跟他们吩咐一句,这两天在宝盂县休息,一步也不许踏出旅店,都好好的给我待着。若是真被人蛊住,只能把人扔这儿,做苗家上门女婿了。”
上门女婿谢钰笑了笑,转身去吩咐镖师们。
颜家人自然不敢乱跑,都缩在院子里不出门。怕的就是云生的镖师头一回来苗人的寨子里做客,仗着身负武功,不把这儿的奇风异俗当回事。
月色凄清,笼罩在宝盂县的雾气终于散去。
李明琅坐在床边,听到笃笃两声敲门声,就迅速挽好发髻,兴冲冲地打开门。
门外正是谢钰,换了身干净的白衣,俊美的面容在月光下朦胧生光。
李明琅看惯了谢钰的长相,陡然见到仍是呼吸一顿:“走吧。这家旅店后边有一片菜地,白日里瞧着都收完了,正好舒展得开。”
谢钰瞧她一阵风似的走到院门口,插销老旧,一拨弄就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看门的狗立时惊醒,跟着狂叫。
“嘘,安静,安静……”李明琅给大黄狗扔了半只白天没吃完的米糕。
“抄近道吧。”谢钰说。
话音未落,李明琅便倒抽一口冷气,被谢钰揽住纤腰,飞身跃上屋顶,踩着茅草和竹片平铺而成的屋顶,往旅店后门的菜地飞去。
靴底踩在濡湿的泥地上,李明琅捂着心口道:“小谢,下回你要使轻功带我前,先说上一声。别我还没飞起来,人先被你送走了。”
谢钰置若罔闻,握着剑鞘在田埂上的草堆里翻找,半晌,终于找到一根细如柳枝的木条。
李明琅睨他一眼:“小气鬼,你的剑怎么不借我用用?”
谢钰轻笑:“当家的重拾剑法,先从轻巧的剑练起吧。用在下的冰轮剑也不是不行,只是怕您第二天胳膊都抬不起来。”
“看不起人是吧?”李明琅重重哼了一声,一把躲过细木条。
“剑法不过挑、拨、刺、劈几式,当家的既然学过,不如先来一手,也好让在下看看当家的深浅。”
李明琅捏着木条,手脚僵硬。她抿一抿嘴唇,嗖地挥开木条,做出劈砍的动作。
腰肢柔软,飞也似的侧身,木条随之向上一挑。殷红的衣摆翻飞,像极了夜里的一抹焰火。
李明琅一边要想早已望到爪哇国的步法,一边要厚着脸皮在谢钰面前舞剑,紧张到指尖发麻,鼻翼生津。
田埂上碎石凌乱、泥土湿漉,李明琅的靴底像是被浆糊黏住,一个分神间,人就面朝下扑去,眼看着就要当着谢钰的面摔一个狗啃泥。
李明琅尴尬地嘶了一声,闭上眼睛。
下一瞬,她的腰侧一热,一股坚定而温柔的力道将她裹住,揽入一个散发幽幽檀香的怀抱中。
李明琅的鼻尖撞上谢钰的锁骨,痛得倒抽一声凉气,纤细的指尖搭上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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