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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反问:“倒是当家的,你一个富家小姐,镖局总镖头,光天化日的在花胡子巷爬墙做什么?”
李明琅直接噎住了,只得告诉谢钰,她看见汪县令在隔壁喝花酒,本想揪他的小辫子,却被他手下的侍从发现,闹得一身狼狈。
谢钰眯了眯眼睛,审慎地看李明琅一眼,无奈道:“当家的应当清楚自个儿的身手,下回有这样的事跟我说一声,我来做就是了,犯不着你独身一人去冒险。”
李明琅又踩他一脚:“你在讽刺你的东家?”
“在下不敢。”谢钰神色不动,往后撤半步,被李明琅抵在山石边。
李明琅嗤了一声。她心里清楚,别听谢钰一口一个在下的,此人绝非屈居人下之辈。
云生镖局庙小,如果不能尽快走上正轨,怕是要留不住谢钰。而要驯服谢钰一般的高手,须得软硬兼施。
“懒得跟你啰嗦。那人应当走了,我回去了。你继续喝茶吧。”李明琅解开裙子上打的结,拍一拍身上的尘土。
谢钰对这位女镖头奈何不得,摇着头笑了笑,目送李明琅从空翠茶庄正门离开。
少女的身形将将消失,回廊的另一头就走出一个黑衣人。
“主子。”杨岘单膝跪地,
谢钰靠在游廊的栏杆上,看一眼满园秋色,问:“看清楚了吗?真是滇西王身边的幕僚吕飞白?”
“千真万确。”杨岘有些焦虑,右手止不住地摩挲左手腕上的银色护腕。
“有意思。”谢钰淡然一笑,如沐春风,“小小一介云湘县令,也值得滇西王大费周章,叫身边的第一幕僚出山游说?”
杨岘皱眉:“主子,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确实。”谢钰轻声感叹,“我这位叔叔,也太心急了些。”说罢,又摇着头唏嘘一句:“掉价。”
“主子,还有一事。京中有信到清河县,文亲王妃问您过年回不回京?”
谢钰闭目养神,半晌后睁开眼道:“跟母妃说,我积劳成疾,太医交待寒风腊月的不好挪动,得多泡一泡封地的温泉。请她不要担心。”
“宫里的舒贵妃也有口信,催您回京,说九皇子想您了。”
谢钰冷笑:“我这位姨母也是坐不住,她儿子的地位不稳,就想起我来了?”
杨岘缄默不语,行礼后悄默声地退下了。
空翠茶庄响起幽幽的琴声,兴许是奉养的乐师在练习新曲子,乐声时断时续,稍显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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