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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秉承着手串这种东西重新找线串好应该还能用的想法主动弯腰把散落的珠子捡起来,不料捡完还没来得及在茶几上找容器放好,便听另一侧自始至终半点弯腰意思都没的严穆开口:“这玩意儿对我来说是消耗品,一个月至少坏一个,我没有捡垃圾循环利用的习惯,你愿意捡就归你了。”
他这话说得嚣张无比,也好像确实占尽了上风,可祁姗却突然感觉面前这个凶名在外的投资风向标没那么可怕了。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认为严筝不在,从来被他小心保护的她不会再想遇事本能地往他身后躲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在见过严筝那种真正强大的人之后,严穆这般暴发户虚张声势的做派根本没办法吓住她。
此时祁姗手里还拿着佛珠,她不是不可以为了表明自己同样不好惹把珠子顺势丢进茶几下的垃圾桶,但她不想在这种事上和严穆争这口无所谓的气,便特意起身,从电视旁拿了干净的水果篮装好,连同断掉的串线一起,重新摆回茶几上,正在严穆面前。
“我说了我和你不一样,没有捡垃圾的习惯。”严穆说。
他摆明了意有所指,嘲讽她在垃圾堆里捡老公,祁姗气归气,更觉得他可笑,毫不退缩地一扬下巴颏:“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东西好坏都不能糟践,我无非是看你手不方便,帮你捡一下而已,你要还非觉得是垃圾就自己再丢呗,我拦着你了吗?反正我始终觉得人得对这些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的物什抱有敬畏心,你这样容易遭报应。”
“你想说我和严筝不在一个层次?以为有你家做靠山,他就有能耐除掉我?”严穆冷哼。
“和有没有我家做靠山无关,他只要想,不是随时可以吗?”祁姗挑挑眉,他既然明说,自己也懒得卖关子,“我爸告诉我,凭你的格局,逮谁和谁结仇,身边人除了一个夏初谁都不敢信,做到今天这个程度就基本到头了,再想往大了干,别说你现在这个身体,再有八条命都不够你爬到足以和严筝相提并论的程度。”
“你他妈放……”严穆身边常年聚集着一群毫无涵养可言,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富二代,他本身也是从年少那会儿混到现在,骂人的脏话张口就来,骂到一半才意识到面前的人到底还是个姑娘,理论上还是他弟妹,只得生生咽下最后一个字,瞄了一眼厨房里专心做饭的童琪,确定她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才重新压低了声音开口,“你扯淡,他能让你爸妈瞧得上眼的手段都是老子当年玩剩的,他那点本事,没你家撑腰连夏初那个智障都玩不过,凭这还想和老子斗,我之前动动手指就能摁死他,现在哪怕他能了点,背靠你家狗仗人势,一样别想从老子手里讨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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