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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别说做兄弟,哪怕是当普通朋友都要小心被他时不时捅刀。
祁姗愁,是因为严筝不想彻底和他撇清关系的话,以她目前的浅薄见识,自忖拿他没辙,而如果放任他不管,又很难保证他不会在他们解决严穆问题的过程中从中作梗。
所幸她也不需要独立搞定一切,爸爸妈妈一直在告诉严筝他不必再像过去一样,有什么事全自己一个人扛……只靠他们小夫妻搞不定的东西她理所应当可以回家求助。
更何况她亲哥,爸妈的亲儿子祁诺还五迷三道地落在夏初手上,她觉得他们迟早要过来捞儿子,那就不差早一天晚一天顺手帮她和严筝处理个麻烦了。
打定了主意,她晚上靠在严筝身边玩手机的时候就做足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颇为苦恼地找上了自家老父亲,言简意赅地说了下她对夏初为人的分析,分析到最后的中心思想便是只凭自己和严筝想搞定这货有点困难,希望爸爸场外支援帮忙想想办法,至少在他们去掰严穆那股拧巴劲儿的阶段,别让他冒出来捣乱。
女儿为了心爱的人来求,里昂由于小棉袄被人穿走感受到些许失落在所难免,但还是没叫她失望,给宝贝女儿的答复比祁姗曾预期的更加给力——反正她妈妈这周末会去北京处理HOWL冬季发布会的事,他在家里也闲得慌,不如一同前往,就在她和严筝去严穆家的同日同时亲自约谈一下夏初,看看严筝这位把人心玩到极致的干哥哥到底有多大本事。
自家老爸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付夏初这种小打小闹,逼急了顶多撒泼打滚的货色绝对不成问题,祁姗觉得这波稳了,可随后又隐隐有了新的担忧——闹出这么大阵仗她总不好一点不叫严筝知情,但这四舍五入相当于她爸要扣下他干哥哥给下马威的戏码她终归有些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为此祁姗苦大仇深地纠结了两个小时,直到安安静静待在她身边看书的严筝起身去吃今日份的安神药,她才暂时歇了心思,跟过去帮他烧水拿杯子。
“要是你有一天不吃这些药也能好好睡觉就好了。”祁姗能够接受他很大可能需要终身服用精神类药物,甚至他们会因此一辈子都无法拥有亲生子嗣的事实,却始终在心里藏着他能够真正好起来的期冀,“看我这个记性,都忘记问医生你今天吃了感冒药,需不需要调整其他药物剂量的问题了。”
她怕他吃出问题,倒好水便去够手机,想现在问一下,没想到严筝已经将药片掰成两半,告诉她不用再去打扰医生,她晚上和爸爸聊天那会儿他就全问清楚了。
“哦,那就好……”祁姗心里还在琢磨要如何同他提爸爸约谈夏初的事,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他刚刚这番话分明意味着他已经对自己刚刚同谁聊天了如指掌了,“我明明特意把手机背对你了!你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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