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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好不过。”比起严筝能过来,童琪更高兴祁姗可以按着他歇歇,她从事件上热搜起就一直关注着,看到网友越来越多地扒出这孩子身上的伤病,她差点直接打电话到夏初那里骂人了——严穆表现出不关心不在意还可以用上一辈的恩怨太深他自己过不去那道坎儿解释,你夏初和严筝又没仇,凭什么我们好好的孩子交给你,你也信誓旦旦地答应帮忙照顾了,到头来人就在你身边,却生生给折腾成了这样。
这里童琪没骂成的原因是夏初早有先见之明地把她的号码拉黑,此时也正被严穆拽到办公室里商量对策暂且不表,严筝看着身边刚挂断电话的女孩儿已然和嫂子约好了做客的时间,也多少有些发愁。
他明白祁姗偷偷在心里打的小算盘,她八成是想有意无意地在嫂子面前戳破所谓的兄友弟谦一直都是假象,他哥和夏初哥对他的针对从来不是一星半点……当然她如此做想理论上也没什么问题,找嫂子当中间人确实是能让他们兄弟真正缓和关系的最便捷方法,因为他哥再油盐不进也会听嫂子的话,嫂子知情了,时不时劝一下,总能慢慢磨软他哥的性子。
可问题是他哥对嫂子的感情并非宠溺和妻管严那么简单。嫂子是他哥的命,要是嫂子知道了他被两个哥哥逼出了严重的心理疾病,知道了他曾经差一点被亲哥哥害死,以嫂子的心性不可能完全不去责怪他哥,那对他哥来说就是天塌了,无异于要了他哥的命。
“我妈当年雇凶伪造车祸,是真的差点撞死我哥,司机见一次没撞死,又折回去压了一遍,所以我哥摘了一侧肺,至今右手都没办法正常抓握东西。”她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他好,也一向不喜他过分迁就两个哥哥,严筝只能先欲盖弥彰地拿他妈妈当年确实做得很过分以及他哥如今也依旧堪忧的身体状况说事,“我嫂子没回到我哥身边的那两年,我哥几乎是照死那么作,怕自己一个人作得不够导致死得不够快,还叫夏初哥找来一群狐朋狗友帮他作,你让嫂子怪他,很容易出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几乎行一开口祁姗就知道他提及这些的目的,却还是耐心等他说完才摇摇头:“咱们暂且不论你妈造下的孽你有没有责任承担,就算有,母债子偿,你说他差点死了一次,你有数过自己差点死了多少次吗?”
“我……”严筝一时语塞,他也想立刻给祁姗一个答案,无奈他着实在生死之间徘徊过太多次,每次又都是精神最脆弱情绪最崩溃的时候,所以他根本数不清。
祁姗见状痛心地挽起他左手的袖子,格外小心地拆去小臂上的护具,入目的便是手术疤痕下那些即便经过了几次修复依然刺眼非常的痕迹。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些,可今天在强烈的情绪加成下,她的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憋红了眼眶:“凭什么啊,你处处为他们考虑,生怕给他们添一点麻烦,让他们感受到一点困扰,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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