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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不是问题?这分明也是很严重的问题好吗!
“喂?Hello?Bonjour?”对方的语言听起来像是瑞典挪威那边的话,祁姗实在不懂,只能凭借自己掌握的中文,英语,法语碰碰运气,“Can you speak Chinese?”
想她一个生在法兰西长在三色旗下的贵族小姐,居然用英语问对方会不会说中文也是醉醉的,不料电话那头的孩子比她更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蹩脚的汉语说:“我……不太会说……中国话……我和你说英国话……行吗?”
祁姗:“……”她还能说什么呢,虽然她的英语水平也只有应付学校必修课的水平,但总好过对面的孩子拿挪威语的弹舌口音说中文。
就这样,经过了一番艰苦卓绝的交流,最终祁姗总算在高材生嫂子徐念的远程协助下搞清楚了孩子的身份,也大抵了解了为什么会突然有小孩儿用严薇薇的手机打电话过来。
简而言之,这两个孩子正是严薇薇的一双儿女,也就是严筝亲得不能再亲的外甥和外甥女,而他们找严筝倒不是子成母业,旨在薅舅舅的羊毛,只是他们的妈妈不知道抽什么疯,要把他们打包送到爸爸那里,他们两个一个五岁一个三岁,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爸爸几面,每次见到也只觉得那个男人好凶,小一些的妹妹害怕,哭个不停,大一些的哥哥便想起小舅舅答应过会带他们回中国,在那里他们再也不会被人叫没爸爸的野孩子。
“严筝和你说过这些吗?”徐念作为翻译,捋清这些关系后都一个头两个大,确认祁姗关了两个手机的公放,并且已经祭出了去帮他们找舅舅的口风,问她道,“我现在真觉得他会抑郁焦虑一点不奇怪,全家聚一起可着他一个人祸害,我要是他也恨不得天天割腕,除非死,不然别想过消停日子。”
“所以我才总说心疼他嘛……”祁姗叹气,“他之前没告诉过我具体的,不过我翻他手机的时候看到过两个孩子的照片,他说大的孩子快到上学年纪了,等手头的事忙完了,得想办法做他哥的工作,让他哥同意他把他姐和孩子接回国,不然孩子大了,他姐又不会在教育孩子方面上心,总不能继续这样浑浑噩噩地跟着他们妈妈混日子。”
“那他也是背锅有瘾。”徐念话虽这么说,但毕竟是为人母的人,知道严筝是疼小孩子,语气完全硬不起来,“怪不得听那两个孩子的意思,把他当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一样。”
“嫂子,要不我还是告诉孩子,说我是他们舅妈?”祁姗踌躇半晌,和徐念商量,“能让孩子安心,更省得以后见面尴尬。”
“也行。”如果按严筝的意思,这俩孩子被接去中国就是这一年半载的事,总不能一直不知道他们有个舅妈。
嫂子没有异议,祁姗也便重新接起两个孩子的电话,斟酌着嫂子刚才翻译好的英文词句:“那个……你们舅舅还没忙完,不过你们别担心,有什么事你们和我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其实是你们舅妈……”
对面的孩子许久没有答复,正当祁姗猜想他们是不是怀疑自己是骗小孩儿的怪阿姨时,只听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成年女人的声音,似乎沉吟许久,才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是……苏珊娜.霍华德?”
祁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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