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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需要手术……是吗?”祁姗在医生面前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 “可是手术要麻醉要开刀多伤元气啊, 他本来身体就不好。”
医生也很愁:“大小姐,别说是你, 我们也不想给他动刀, 调了这么多天, 还有很多血项不达标呢,但是他这个断骨的情况,不打内固定牵引根本不长, 拖久了这只手就废了,别说不对他的职业生涯产生影响,可能连日常生活都会有障碍。”
无奈,祁姗只得又叫来了精神科医生,问严筝这两天精神状态有没有好转一些,短时间内有没有可能好好吃进去饭,把身体养到至少不耽误伤势恢复的程度。
结果精神科医生给出的答案更加堪忧:“基本不可能,要想达到大小姐你说的程度,乐观的话三五年,不乐观的话可能……”
对上祁姗期冀的眼神,精神科医生没有继续将话说完,但祁姗却听懂了,严筝真的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她那么优秀的男朋友,注定要用一生的时间治愈那些过往的苦痛。
她越想越气,晚上严筝不同意她再留宿,她就回家去和祁诺吵架,理由是她要把之前祁诺从她手里继承的夏初周边通通销毁出气,而祁诺拿出了你想动我家初初就要踏过我尸体的架势,死命拦着,说什么也不同意。
“祁老二,你还有三观吗?”祁姗有几个瞬间,真的险些控制不住要谋杀亲哥了,“夏初做的都不是人事,严筝跟他那年才十六,他愣是一步步把严筝一辈子都毁了,你还粉他,你追星追得脑子都没了是吗?”
祁诺对此也振振有词:“祁老三,你才是谈恋爱谈得脑子都没了,严筝为什么十六岁跟初初,因为他亲爸亲妈犯事,是初初好心收留的他,不然他早让追他爸债的那群人绑到哪个大佬床上卖肉抵债了。而且他跟初初怎么委屈了,没缺吃没缺穿有学上,就打两下灌几口酒开开玩笑怎么了,咱俩小时候打架你还挠过我呢,丽雅和她姐欺负你的时候你光知道哭,就知道窝里横。我们初初至少是霸道得一视同仁,打他归打他,外面的人也没少打。”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了祁姗更气:“合着他见谁打谁还是优点了是吗,有本事他每次打完人就别用严筝给他善后,他试试,早八百年就糊回东北卖肉夹馍了。”
徐念从祁诺房间门口路过时刚好就听到了这叫人怀念的一幕——这兄妹俩先是用法语吵,吵着吵着可能觉得如此优雅的语言不足以传达出各自骂街的强烈欲望,转而用汉语吵,然后祁姗就发现普通话在面对台湾话时毫无优势,当下转回东北话,兄妹俩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谁都没带跑谁,但徐念听了一会儿,就开始觉得自己的舌头捋不直了。
最后可能因为房间是祁诺的,有主场优势,是祁姗稍逊了一筹,祁诺临把祁姗推出门的时候还在叫嚣:“我看你就是当时没追上初初因爱生恨了,现在骂初初骂这么狠,忘了你18岁那年得知初初和顾亦晗结婚要连夜打飞机要去中国抢亲了?我看错你了祁老三,你原来是这种得不到连放手祝福都做不到的人!”
祁姗刚要叫嚣回去,一回头瞧见了门口神色复杂的徐念,对吼的说辞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任凭祁诺“啪”地关上了门,彻底断绝了她反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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