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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完简淮又转向严筝:“你怎么样,是不是摔疼了,你那么瘦,这里半点缓冲都没有,一定特别疼……”
她刚才被他吓得哭都不敢哭了,这会儿想到他疼,泪腺才又发达起来,泪水啪嗒嗒地掉。
严筝被简淮按在地上,只能昂起头看她,他知道自己此刻狼狈,可这何尝不是他见过她最狼狈的一次——眼泪鼻涕被胡乱擦拭的手抹了一脸,还依旧哭得停不下来。
“不要哭。”他说,“不要为我哭,不值得。”
他试着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想要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料那只手却被祁姗抓住,两只手捧住,贴在胸前。
让他安心的心跳声透过掌心传来,一下一下,渐渐唤回了他对生命的眷恋。
祁姗见他终于平静下来,便擦了把眼泪,让简淮松手,自己把他搀扶起来:“没事了,不会有人在质疑你伤害你,你跟我走,我带你回家。”
按照祁姗刚才气急了的想法,确定严筝没事后,她要立刻把他带回家,带到父母面前,让他们知道冤枉了严筝,她才没有看错人。
可简淮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的情绪还不够稳定,就算祁总和里昂先生能暂时不过问他任何事,但身处那个不久前刚给过他紧张感的空间一样会让他产生到恐慌,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给自己讨回公道,而是把这些事都放下,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简淮在前面开车,祁姗就在后面抱着严筝,让他得以完全倚在她身上,省力气也能更安心。
“那行吧。”她说,低头征求严筝的意见,“那我们先找地方休息,你这几天住在哪里,行李什么的是不是都在那儿?”
正如简淮所说,严筝的精神状态真的还十分堪忧,他就直勾勾地盯着祁姗,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清她的话。
“没有。”他的声音很慢,似乎想像之前那样对祁姗笑一笑,“我今早去霍华德庄园之前退了房,东西……我寄存到了附近的保管处,其实没什么值钱的,本来打算都结束之后再让陈酿去取。”
他好像有什么依旧想隐瞒祁姗的事,祁姗不好现在戳穿,只能问清地址后先将他安顿到酒店,然后借口酒店登记骗来护照,让简淮凭借这个去他说的保管处拿。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没这么机灵。”简淮将严筝的护照收好,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对我没上过心。”
祁姗愣了一下,发现无论是两年前那次阻止严筝割腕,还是现在从严筝手里骗来身份证,好像确实比平时在简淮面前计数都计不太明白的自己聪明,便轻哼一声,没什么好气地道:“是啊,不然早就能发现你背地里做了什么,他也不至于让你们祸害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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