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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严词拒绝,模棱两可的态度给了祁姗继续劝导的勇气:“演戏方面我也不太懂,可是卡米尔阿姨认为你最合适,卡米尔阿姨和我妈妈是很好的朋友,一直对我和祁诺很好,这是她第一次担任电影监制……”
“这样啊……”严筝的声音像是带着笑意,“那也没什么,我接就是了。”
劳斯莱斯猛地刹在酒店门口,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痛快答应的祁姗惊讶得连按开车门锁都忘了,眼睛瞪得铜铃大。
这反应倒有几分他们曾在一起时的影子,严筝浅淡地弯了一下唇角,解开安全带直起上半身,手肘自然搭在正副驾驶中间的控制台上,无形之中拉近了二人的距离:“怎么了,不是你想要我接这部戏吗?”
“是……啊不是……可是……”祁姗在他靠近的瞬间就懵了,鼻端萦上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跟催情的熏香一样,甚至叫她冒出了他会不会借机索吻当做报酬的想法。
毕竟他还喜欢她,手腕上纹着她的名字,愿意为她开演唱会,如果有人要伤害她,那么他豁出一切都会护她……
这样想着,祁姗鼻子一酸,情难自禁地闭上眼睛,她突然想让他亲一下,即便没有以后,当做告别吻也好。
可她等了半天,盼来的并不是缠绵的亲吻,严筝的手臂绕过她按下车锁按钮,“咔哒”一声,祁姗睁开眼,车门已经开了。
“严筝,你等等!”祁姗压下心里作孽的失落感,一并下车,叫住半只脚跨进酒店旋转门的严筝,“你真的不会难做吧……夏影帝那边……应该不会特别为难你?”
“不会的。”严筝回给她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夏初哥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陪他打两局游戏就什么都忘了。”
“也是。”祁姗自我安慰是想多了,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夏初和严穆过命的交情,不可能把自家兄弟的亲弟弟怎么样。
她不再怀疑,而严筝脸上的笑,一直等到她的车拐过弯,才彻底从脸上消失不见。
像是最后的气力用光,少年的神色归于疲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成了拳。
他本就瘦得过分,青筋一根根盘踞在手背上,指甲恨不得戳进掌心里,哪怕痛,也停不下来。
究竟是什么时候染上焦虑病症的?
他也说不清,只知道从某一天开始,情绪总会时不时失控,再之后,抑郁,厌食……一样样并发症找上来,要不是记着这条命是她捡回来的,可能已经无数次一了百了。
他走进酒店,指甲也把手心的皮肉戳出了血痕。
可等待他的从来不会是安抚或劝慰,他刚下电梯走到他们入住的楼层,就看到急成热锅蚂蚁的队友尹志浩。
“严筝,谁又惹到这尊大神了,一回来就让我们所有人收拾东西,说他是我们老板说了算,演唱会不开了,要不是艾哥和陈团在里面按着,他真能把取消演唱会行程的微博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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