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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路途行驶到一半,她却察觉有些不对劲,冒雨掀开帘子一看,发现外头的路陌生又荒芜。
“这么回事?这不是回府的路?”阮清莞向车夫惊呼一声。
车夫倏地收了鞭,马儿扬蹄长鸣,马车骤然停下。
阮清莞猝不及防被跌回了车内,头重重地磕在车壁上,随即眼前一黑,再无意识。
……
雨越下越大,已经持续了好几个钟头。
外头的天色愈见深沉,风雨交加,雷声阵阵。
栖霞居里还是空着。
景翊坐在黄花梨木椅上,青筋乍起的臂膀撑在桌前,豆大的汗珠从他凌厉的侧脸滑落。
雷声每划过一瞬,他的心头都宛若刀割一道,即便再怎么强撑,也难忍疼痛的面色。
直到屋门骤然打开,淋着雨的童林湿着衣裳进来,景翊才抬起苍白的面容,问道:“夫人还没找到么?”
童林摇摇头,难掩担忧之色。
这么大的雨夜,堂堂将军夫人出门却不见了,任凭府里发落了无数人手都找不到。
更奇怪的是,他们那向来身体健壮的将军,竟莫名犯起了心悸的毛病,且发作得十分厉害。
童林看景翊忍得难受,不由问道:“属下先去给将军请位大夫吧,若不然夫人还未找到,将军就要因病倒下了……”
景翊却并未听他的话,沉沉的目光直视着外头黑压压的天色,一颗心不断地下沉。
这么大的雨,她能去哪儿呢?
她若是知道打雷,必定不会在外逗留,一定会赶着回来救自己。
可这雨都下得这样久了她还未归,定然是出事了!
景翊想着便骤然起身,不顾胸口的疼痛,亦不顾童林在身后的呐喊,一头扎进了泼天的大雨中。
……
阮清莞醒来时,依然是在一辆马车中。
只是身下的马车却不是她原本那辆,马车很大却异常昏暗,厚重的毡帘遮住了外头的光线,只能依稀看见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阮清莞在看到他的脸容时,惊得一下子坐起来,瞪大眼睛:“你……你怎么在这儿?”
太子!他不是被圈禁在皇陵了吗?
后知后觉自己的处境,阮清莞眯起眼睛:“是你劫持我的?”
她明明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准备回府,却被车夫拉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撞倒晕了过去。
她就算再傻,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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