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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为何公主夜深了还不歇息?”整个院落一片漆黑,却只有温长思的寝殿亮着灯,与众不同。于是,阿江忍不住发问。
陈义没有回头看阿江,鹰眼在不停地观察着四周,沉声答道:“小声点,公主早已就寝。只是俱怕黑夜,因而就寝从不熄灯。”
阿江一愣,公主居然怕黑?
眼睛向灯光处看去,门口站着两位守夜的婢女,小轩窗微微撑开小小的缝隙,什么也看不到,只是隐隐透出跳跃着的烛光。
而屋内的温长思,在床榻间翻来覆去,又不知怎地失眠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多时,却没有入睡。
灯笼点着,床的两边架着明烛。
青碧色的帐子落下,将床与其他地方分隔开,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私密的空间,外面的烛光可以透进来。被褥里暖暖的,帐外幽幽的檀木香飘进来,很是安逸的小空间。
温长思偶尔会有失眠的时候,不管怎么变换姿势都没有用。
每到这个时候,温长思便会坐起身来,从床头的小柜上掏出一本书来看,看不进去的时候,就翻翻自己藏着的小珍宝。
温长思从最上面的一个小柜里,取出了一只精致的雕花木盒子。将木盒打开,里面的东西还有一层手绢包裹着。
将手绢翻开,白嫩的小手抚上。
这不是珠宝首饰,也不是什么新奇玩意。
而是两个一文钱的铜板。
温长思的目光看着它们,带了暖意,却也夹着一丝担忧。
六年,
交给她的人,还是杳无音讯。
天下之大,是否安好?
……
因为昨夜睡得迟,因而第二日一早,温长思起晚了。
匆匆打理过后,便听说太后差人过来。
安华宫内。
太后满面笑容地把温长思拉到身侧来坐,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堆卷着的画。
“母后,这是?”温长思开口问。
“虞安这小子太不像话,都二十四了后宫竟无一人,谁家孩子那么大了还不成亲?群臣每日上朝都提这回事,他倒好,充耳不闻。”
虞安是温长思的亲兄长——当今皇上的名字。
太后露出了一副无奈的神色,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母后的话,说多了他也不爱听。便寻来一些世家之女的画像,不说挑出个皇后,嫔妃总得出一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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