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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昭目光里带着愧疚，“我想单方便终止官方协议。”争破头的培训名单里有她，是段司长帮她争取的，却不是她要走的方向。

段廷议微张着嘴，脸上既是惊讶又是委屈，“为什么啊......”

“段司长肯定以为你和我会结成伴侣，才会极力帮我争取名额。”

“那你就和我结成伴侣啊！”段廷议下意识说出口的话，说完自己都诧异了。

周言昭为之一愣，却又轻轻摇头，“对不起，之前用三个月为借口搪塞你。我...目前没有找伴侣的想法。”

“是苏俊雪造成的吗？是他之前欺骗你，让你心冷了吗？我和他不一样，我会对伴侣忠贞，我对感情是认真的。”段廷议着急解释。

周言昭点头，“我知道的，你和苏俊雪一直都不一样。是我自己的原因，段司长那里我会亲自去解释清楚。”

是因为要给陆宴做腺体切除手术，可能会有风险吗？段廷议张了张嘴，望着周言昭脸上对他的愧疚，他又把话咽了下去。

苏俊雪在病房门口站了站，听到该听到的，转个身又走了。

*

官方协议申请结束很简单，只要上星网找出正在执行协议，提交终止。就会被视为单方面结束。公户一方的资料，很快就会重新进入筛选系统。

周言昭在医院住了三天，便出院了。左手受伤裹着纱布，但是并不影响工作。

上班第一天，周言昭就去了段司长办公室。

据路过司长办公室的人说，当时司长办公室一片狼藉，怒骂声不时从门缝里传出来。

段司长气的解开制服上第一颗纽扣，段廷议只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他和周言昭官方协议结束了。

怎么问他，都不再回复。

给家里打电话，只说人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一天没出来了。

段司长发泄一通后，瞥了眼被他训斥一个多小时，还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周言昭，看她左手缠裹的厚厚纱布还没拆掉，心情便格外的复杂。

“廷议...挺难过的，他以往和人交往，都没现在这幅样子，他真的喜欢你，你们还年轻，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段司长语气无奈，略带期许的看了眼周言昭，以为这样说，能换取一点什么。

回应还是沉默。

“算了吧，你先出去吧。”段司长叹了口气，心底实际很清楚，周言昭没做错什么，廷议一开始敢说，也绝对是他自己自作主张。

周言昭抬起头，恭敬对段司长躬了躬身，便转身出去了。

*

彭四月小心观察阿昭两天，她发现从医院出来后，阿昭人变了。之前忧心忡忡，眉眼之间带着愁绪，现在没了。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