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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珩闻着近在咫尺的香气,喉结上下微动,声音沙哑着推开鱼欢欢的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一刻鱼欢欢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危机感,促使她选择闭上了嘴。
直觉的危险,让鱼欢欢僵硬着,手都不敢动一下。
白珩闭上了眼,咬着舌尖,用刺痛来抵抗想把这懵懂的小鱼吞吃入腹的想法。
鱼欢欢攥着白珩前衣襟,茫然的盯着白珩完美的下颌,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想听吗。”白珩神色如常的问到。
鱼欢欢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向白珩,面色犹豫,挣扎了一番,还是点了点头。
“但,我什么都不会。”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甚至,化形都会出问题,鱼欢欢有些低落。
白珩点着鱼欢欢的额头,“先欠着吧。”
鱼欢欢看着白珩只是挥了下衣袖,耳边便清晰的传来了说书人的声音。
正是刚刚讲述的那部分,鱼欢欢眸中闪烁着的惊喜,白珩看得清楚,不由得觉得好笑,刚刚还怕着他,现在又在他怀中如此放松。
怕是哪一天,被人卖了,吃了,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说书人还在继续,而白珩的目光一直落在怀里。
“话说,那书生上了谢鸣山,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竟将那伙十恶不赦的土匪说服弃暗投明,投奔官府了,您说这可不是功德一件。”
台下熙熙攘攘,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且听老夫继续。”
“因着这件事,书生有了官职,尚书府的家产也全归了书生所有,两三年后又另娶了美娇娘。”
人生正得意,鲜衣怒马时,此等小人一时风光无量。
“二人情浓蜜意时,书生无意透露出当年是他伙同土匪,杀了尚书府一家,霸占了家产。那美娇娘自有一情夫,得知此事,合伙卷了家财,多亏巡察到此的钦差大明察秋毫,这才真相大白,还尚书府一个清白。”
“要说当年尚书府一家,行善积德,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可悲可叹啊。”
众人唏嘘着,无不唾弃书生的行径,也有感叹书生糊涂一时,不然坐享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鱼欢欢看见白珩并无一丝动容,神坛之上,并不会悲天悯人。
白珩半垂着眸,“作何感想?”
“嗯?”鱼欢欢正暗搓搓的捏着白珩的衣角,感叹着这什么料子好滑好软,好想鱼在上面打滚。
未曾料到突然被点名,脸上带着一丝迷茫。
白珩用着毫无起伏的声线,又重复了一遍,“你作何感想。”
鱼欢欢装似深沉的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子,“说书人是个骗子。”
“哦?”
“那书生明显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又怎么会如此相信一个人呢。”这骗傻子,傻子都不带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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