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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吻落在她耳垂,落在眉间、落在嘴唇……每亲过一处, 都要问一句:是这样吗?
少年似是不知餍足, 掠夺着李无眠口中每一寸呼吸,半晌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叹道:“这世上也就你能欺负我了。”
李无眠眸中闪着点点泪光,她捂着红肿的嘴唇,好不容易平复呼吸,嗔道:“你个登徒子, 究竟是谁欺负谁?可是,你如此熟练,看来这一年在外没少结交红颜知己。”
谢池一顿,暗叫一声糟糕,他这身本事还是前世在李无眠这处磨炼学习的,对如何取悦她,自然了如指掌,一时半会儿如何说得清。
“本公子十五岁就能中进士,学习能力与常人不同,有种小册子……总之你出嫁前也会看的,届时就晓得了。”谢池清清嗓子,半真半假的哄道:“我就是太想你了,所以过来瞧瞧,你早些休息吧。”
说罢,谢池从袖中取出一只木匣子,塞到李无眠手中:“这是你的生辰礼。”
不用打开,李无眠也知道里面是一支玉质发簪,自打二人相识,每年谢池都会亲手雕刻一支送她,技艺的确一年比一年长进,十分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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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五,长安城发生了一件轰动之事,卫国公夫妇带着游学归来的长子谢池,亲自前往宣王府,一是贺宣王庶女李慕瑜生辰,二是提亲。
众人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事情,街头巷尾的百姓津津乐道,各抒己见。
“宣王家的九娘子有何过人之处?竟能得谢夫人喜欢。”东市酒铺老板娘不解,虽然同是女学的第一批学生,可宣王府家十娘的母亲是良籍,无论怎么看,歌姬所生的李无眠是最平庸的一个。
“谢夫人哪里是办女学,依我看,是给自己培养儿媳妇呢,当年就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一语成箴啊。”成衣店老板娘的表哥是个八品京官,小道消息灵通些。
“哎,你们啊,还是太年轻。当年谢家大公子高中进士,骑马游街时,头上只戴了那位九娘子的一枝芙蓉,二人青梅竹马,怕是早就两情相悦,私订终身。”棺材铺老板摩挲着自己长满青胡渣的下巴,眼睛微眯,一副看破玄机的模样。
这门亲事宣王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应允,与谢家亲上加亲,旁人都求不来的事情哪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还是谢池的正妻,将来的卫国公夫人。
原本想着六礼走完,怎么着也得一年,没想谢府一家晌午刚走,下午媒人就带着礼物和大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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