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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玉竹刚走到二门跟前,就被等候已久的管家截住,请他先去书房走一趟。
一进门就被夜行衣兜头兜脸砸在脑袋上,玉竹一头雾水,拿起衣裳里里外外看了遍,除了有两个破洞外,他瞧不出什么蹊跷,见谢池面无表情看着他,只能硬着头皮试探道:“将军昨夜跟暗卫动手了?”可转念一想,不能啊,主院的暗卫都是跟随谢池多年的老人了,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再猜。”谢池语气冷冷道。
“被燕字打了?属下就跟将军说那丫头力大无穷,与我奶娘年轻时一般,奶娘一拳一头牛,她赤手空拳可擒猛虎。”玉竹说着说着,语调还颇有些得意,生出了些“不愧是我奶娘,生猛!”“不愧是我瞧上的女人,不畏强权!”
“……再猜。”谢池连带着眼神都冷了不少。
“总不能是公主扯的吧,公主那力气抓只鸡都困难,哪儿能扯这么大两个洞。”玉竹不可思议道,再一想,李无眠如今脾气渐长,吃得多了,力气自然也大,乖乖,肚子里揣了崽,把他们将军吃得死死的,遂感叹道:“将军,您就忍忍吧,奶娘说了,有孕之人脾气是暴躁,待生产后还得暴躁一段时间,咱们做男人的……”
玉竹话未说完,就被谢池丢出了书房外,院中已放好了香炉和装满水的水桶。
“三炷香。若是水撒了,再加一炷香。”谢池说完转身进屋,门啪的一声关上振聋发聩,门框都跟着抖了三抖,力气极大。
玉竹委屈巴巴地点了第一炷香,管家过来轻声道出了原委,玉竹惊得合不拢嘴,塞下个鸡蛋不成问题。
“……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咱们将军穿夜行衣?他恨不得敲锣打鼓去杀人。那衣裳还是我好不容易借来的……”一想到昨夜那么多人见到谢池碰壁,也算百年难得一见,他马步扎得不冤,只盼香早点烧完,好去跟众位兄弟聊聊细节。
九月初,谢池一行人踏上了返京之路,船还是来时那艘,不同的是燕字搬进了主屋,谢池则睡去了玉竹隔壁。
李无眠一路上对他不理不睬,他问十句,她答不上一句,谢池也不气馁,船上总比府里强,巴掌大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倒是能日日见到人了。
他怀疑自己多少有些变态,李无眠瞪他一眼,他都能乐上好一阵子,且女子因有孕,身材难免臃肿,脸上也会生出好些斑点来,可他却越瞧越合意,直到脑海中冷不丁冒出个想法:李无眠乃绝色。
而此绝色不施粉黛,也未戴首饰发钗,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执书,嫌他挡亮,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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