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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眼睛瞪得圆溜溜,不由自主地看向谢池的腹部,乖乖,普天之下,无奇不有,男人竟也能怀孕?
谢池并不说话,脸色铁青看向宋先生。
“医书有记载,虽不常见,但也确有其事,妻子有孕,丈夫心焦,感同身受……”宋先生话未说完,就被谢池打断:“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
心惊胆战的厨子终于被放了出来,他在西南将军府做了五年的饭,从未出过纰漏,没想到一碗做过不下千百次鸡汤面,差点让自己背上奸细的锅赴了黄泉,从那之后,别说鸡汤面,“鸡”他都听不太听得。
翌日一早,好不容易睡了个饱觉的李无眠发现昨日还好好的谢池,竟与她一般,也捧着个铜盆犯恶心。
“昨日在军中吃坏了肚子,不打紧,宋先生已经开过药了,吃上几日就能好。”谢池冲着一副担心神色望着他的李无眠解释。
就连早膳李无眠喝白粥,谢池也以清淡养胃为借口,一道用了白粥,紧接着午膳、晚膳,白水煮菜,夫妻二人面对面吃得好似经历过千百回一般。
夜里同病相怜的二人并排躺在榻上,李无眠不放心,比划道:将军吃得这般不见荤腥能成吗?
谢池闭着眼,扯过李无眠的手,挨在自己耳垂上,语气悲壮十足:“我行,睡吧。”
落雪从宋先生那处取药,见两碗药剂无论成色还是气味都相差无几,疑惑道:“请先生再看看,这碗是将军的,这碗是公主的?”
宋先生依旧捻着胡子,敷衍地扫了一眼,点点头,心想就算端错了也无所谓,反正都是止吐。
转眼第三日,谢池黑眼圈极重,眼下乌青一片,习武多年,自以为身子骨健壮,不过三日就已熬成这般,比行军打仗都消磨人,而这样的症状李无眠已经历了半月有余,不由得心疼起来,回军营前,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无论是男是女,咱们都只要这一个。”
***
秦嬷嬷抵达洛川时已近傍晚,玉竹老老实实待在码头,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秦嬷嬷虽四十有余,可身子骨硬朗,健步如飞,玉竹年幼时常道奶娘可一拳打死一头牛,如今也是这般想法。
“快让老奴瞧瞧。”二人三年未见,秦嬷嬷上上下下拍打了玉竹一遍,锤的他直喊疼,满意的点头道:“公子长高了,也更结实了。”
“在洛川可遇到心仪的小姐姑娘?老奴这次来,一是为了照顾九公主,谢家对咱家恩重如山,如今难得有回报的机会;二来也是给公子把把关,早日成家,夫人九泉之下得知也能瞑目……”秦嬷嬷说着说着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她与玉竹娘亲自幼一起长大,如燕字与李无眠一般,说是主仆更像姐妹。
玉竹挠挠头,脸一红,羞赧道:“是有个中意的姑娘,可人家姑娘不一定瞧得上我。”
“哪里的话!公子一表人才,又是谢将军手下得力干将,有大好的前程,那姑娘就算是天仙也娶得,哪家的姑娘?家中在哪里做官?”回府的路上,秦嬷嬷细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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