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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无眠和燕字相视,二人眼中满是惊讶,随即喜极而泣,紧紧抱在一起,燕字更是泪如泉涌,好半晌才控制住情绪,哽咽道:“婢子这就去给赵才人烧香,她泉下有知也会为公主高兴。”
“臣送的这元日贺礼公主可满意?”见她哭花了妆,口脂都抹到了脸颊上,谢池正欲伸手去擦拭干净,眼看就要碰到,可一想到自己让她管好一颗心,这手便立刻收回,不自然地放在身后。
而李无眠则起身向他行了一礼,竖起大拇指朝他弯曲两下以示感谢。
武德十六年贺元日,二人不约而同地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回到了两年前,可又有一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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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寻了个借口让李无眠先回屋睡觉,他则与宋先生父子往书房走去,待关上门,宋先生方才细说从那木香丸中的发现。
方子并无可疑之处,只比民间常用的木香丸多了几味珍贵的药材,按照此方子抓药毫无纰漏,倒是那出自太医院调配的药丸,所含“静夜”的分量极小,若不是他曾被南诏贵族请去两年,给贵人治病期间,也学了不少东西,否则很难发现。
宋先生适才给李无眠开的是些解毒疏郁健体的药,只因“静夜”无药可解,也无记载长久服药后的恢复状况,宋先生以李无眠服用的时间来估计药量,估摸少则半年一年,多则三五年,她方才能开口说话。
“据属下所知,九公主生母赵才人入潜邸前不过是个歌姬,既没有娘家做靠山,也无宠爱在身,能得罪什么人,竟对彼时尚年幼的九公主下此毒手?”宋怀山不解,拿这阴损之药对付一个总角之年刚失去母亲的女童,也忒狠心了。
“且这木香丸还是从宫中带出来的,也给了方子,意思便是吃完了自行配药,下毒之人倒不怕被发现。”别说宋怀山,便是自认见多了家宅阴私的宋先生也甚是不解。
“因为那下毒之人觉得她活不到吃完药的那一天,无须自行配药。”谢池嘴角含笑,食指中指微微弯曲,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似在琢磨什么事情。
宋家父子也不敢打扰,静静立在一旁,半晌后谢池拍了一下桌子,抬头方才意识到适才自己沉思太过投入,竟然忘了宋家父子尚在屋中,连声道歉,唤来管家,引二人去先前备下的客房休息。
待谢池回到房中,李无眠已去会了周公,他将帷帐挂起,借着窗外清冷月光,轻手轻脚俯身瞧她,许是因哑疾治愈有望,她嘴角还噙着一丝微笑,浅浅的梨涡如此生动,一缕调皮的青丝覆在脸颊上,谢池伸出手将那缕发别在她耳后时,他的手还在轻微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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