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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的时候也像只小豹子。”谢池空出一只手,轻轻刮了下李无眠小巧的鼻子,后抚上她的下颚,先往耳后去,轻轻捻过,激得李无眠身子微微一颤,再挑起下巴,大拇指擦过她的下唇,倾身吻上,手掌扶在她后脑勺,迫其往自己身上压,半点不得躲闪,霸道蛮横的撬开她的贝齿。
二人间若论野兽,眼下谢池更像,恨不得将对方拆解入腹,丁点不留,直到口中尝出淡淡的血腥味,二人嘴唇舌头都带些细微伤口,气喘吁吁的看着彼此。
“李无眠。”这是谢池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管好自己的心,别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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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在书房案头发现一封令其心惊胆战的密信,里面熟悉的字迹只有四个字:计划照旧。
他脸色煞白,字迹的主人卫邈不是死在武德十一年吗?其因轻敌,深入南诏腹地,被南诏人斩首挂在城头,还是谢池带人抢回了尸首,眼看不过十余日便是武德十六年贺元日,难道四年前卫邈是诈死?故而大渊各处暗庄才一夜消失,竟是他自己金蝉脱壳,暗中筹谋。
成王心跳得厉害,本以为大计只空留梦中,雄心壮志已所剩无几,没想到峰回路转,只要卫邈还在,那便成了一半。
待冷静下来,他不禁怀疑,卫邈是如何将信放在他案头,莫非府中有卫邈的暗线,他遂叫来侍卫一一仔细问过,方才知今日只有李知叶来过。
四年前卫邈战死,李知叶失踪;四年后李知叶回家,紧接着卫邈也出现,种种巧合再次印证了成王心中卫邈还活着的想法。
他将信放在袖中,往李知叶院中去,进了门瞧见她正在作画,桌上一幅西天佛祖像,可佛祖面部竟是一笔未落。
“本王与郡主有话要说,你们都退下吧。”待屋门关上,成王方才低声问道:“你下午去过阿爹的书房?”
“怎么,儿现在去不得了?”李知叶自小便可随意进出成王书房,无人敢阻拦,就连世子都无此待遇。自打成王妃死后,为不引起旁人怀疑,成王也是两年前才以窗外风景看腻了为由,换了个位置。
“去得去得,我儿自然随时都去得,只是阿爹书案上多出一封信,可是我儿留的?”成王有意试探,并未直接问她卫邈是否活着。
李知叶并未回答,而是放下手中画笔,取出印章,盖在画作上,以示完成,成王不解:“这西天佛祖的五官还未画,怎就好了?”
“若是佛祖有眼,阿爹和卫邈那狗贼就不会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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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除夕,自那夜后,谢池回了军营,便一直未归,今日一大早方派人传话,约莫晌午就能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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