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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眠闭上眼等死,只希望这人手快一些,让她别疼太久。
忽然有什么东西带着风重重扎进黑衣首领的身上,他明显往后退了几步,连带着她也往前去了,李无眠睁开眼,只见黑衣首领的脖子被一支利箭穿透,他怒瞪的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从巴掌大的缝隙往屋外看去,对面望台上站着位执弓的冷峻男子。
谢池再次搭弓,瞄准,第二箭射在黑衣首领拉住李无眠手腕的胳膊上,黑衣首领直直向后仰去,躺在地上抽搐了片刻,再没了动静。
此时李无眠方才回过神来,她忙扶起一旁不省人事的燕字,痛哭出声。
谢池从未见过李无眠哭得如此撕心裂肺,玉竹抱起燕字放在屋内床榻上,去请大夫过来看时,李无眠才松开燕字的手。
她抹了一把眼泪,手上的血渍混着脸上的,看着甚是可怖,可她不在乎,她对着谢池比比划划,模样激烈,仿佛又回了骊山行宫那夜。
谢池难得有了耐心,将她搂在怀中,一遍遍告诉她:“别怕,燕字会好的。”
第二十九章
李无眠梳洗后换了身衣裳, 便去隔壁燕字房间,此时方才注意到船上多了几个陌生面孔,一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者, 身后跟着个青衣柳叶眼的年轻男子,榻前一坐一立两名花容月貌的年轻女子, 其中一位尤其不凡。
“宋先生父子行医多年,自西南军中就在臣帐下, 医术精湛。观棋、画屏暂做公主身边婢女,待到了洛川另有安排。”谢池简单介绍道。
四人放下手中活计,起身向李无眠行礼。
李无眠做了个免礼的动作, 快步走到宋家父子跟前, 在一旁的案几上铺开随身带的纸笔, 写道:“宋先生, 燕字伤势如何?可有生命危险?”
“请公主宽心, 这伤看着虽重,但并无性命之忧。”宋先生指着身后的年轻男子说道:“犬子宋怀山,他懂得些手语, 公主有交代可随时说。”
宋先生见手中一应器具准备得差不多了, 便对屋中其他人解释燕字医治方式,虽已止住血,但那刀伤极深, 若不缝合,恐怕引起感染,反倒加重, 又因她撞了头, 至今未醒, 不敢轻易用麻沸散, 所以得有两个人分别摁住她的肩膀和腿,以防中途疼醒乱动挣扎,伤口再度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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