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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个头,你没回来前,她的脉案我月月都看,强健着呢,估摸她要干大事了。”骆林悦摸着下巴分析道,自打谢池回京,他就算任务完成,将暗中盯着闻春斋的人都收了回来,不过两日前,暗探回报,他们在百宝斋巧遇李无眠,她找了个身量与其一般无二的女子,要这女子在端午梳交心髻,身着折枝花纹齐胸襦裙,罩青色短襦,及一顶幂篱,待在东市一家成衣店中。
骆林悦本来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奈何记忆力太好,今日一见,密探所言的装束正是李无眠的扮相,故而命人留意车马,刚才侍卫来报,皇后命一队护卫送李无眠回宫,他才急急来寻谢池。
“不错,她大概是要逃婚了。”谢池略一沉思,方才答道,他虽然不解她为何有此行为,但也未想阻拦,许是有了意中人吧。
骆林悦目瞪口呆地看着谢池远去,心中一沉,自己果然白忙活了两年,嫂子怕是看清他冷血无情,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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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越走越觉得事情不太对,若是李无眠已有意中人,何必费心巴巴地亲手做每季的衣衫鞋袜,况且以她的性格,给旁人添麻烦,比杀她还痛苦,此番行为确实有些突兀,遂命玉竹前去瞧瞧,若真是逃婚,不必管她。
舞姬刚登台,玉竹匆匆赶回,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谢池面色一沉,跟皇帝告罪,只说家中走了水,得回去瞧瞧,皇帝正在兴头上,并不缺他一个,允他离去。
出了离宫,登上马车,就看到黑暗角落中坐着一名女子,正是李无眠的贴身侍女燕字。
“是何情况?”谢池沉声问。
燕字满脸是泪,饶是往日沉稳,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哆哆嗦嗦将手心中一团攥得皱皱巴巴的纸递给谢池。
借着火折子,谢池展开一看,正是李无眠的笔迹,大意是说她不能坏了旁人姻缘,思来想去,不如逃出了宫,届时侍卫们也怕担责,就让马车往宫中去,她已经安排了杀手和替换的尸身,一把火烧掉,一时半刻也无法验证,估摸着宫中那些人并不在意她的生死,此事定能遮掩,也不会责罚他们,说不定暗中还有赏赐。
“九公主如何说?还有那与你们公主装束一样的红裙女子呢?”谢池问。
“公主说想去成衣店看看时下长安城都流行什么,还赏了侍卫们不少银子,他们只当公主贪玩,只要严加看守便不会出事,这才去了东市的成衣店。”燕字哽咽着说道,公主挑了几件衣裳去试,让她们守在外面,女子试衣之处有层层薄纱,可大概看个人影,她与鱼书就守在那里,没多久,戴着幂篱的公主就出来,只是在店中东看看西摸摸,直到一炷香后,塞了张纸条给燕字,才摘下幂篱,竟是个陌生女子。
她们不敢声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巧碰到玉竹,这才来求谢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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