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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书年纪小,但脸皮不薄,她率先开了口:“都说谢将军是个冷面阎王,不苟言笑,不讲情面,可如今看来还得多加一条‘色中恶鬼’才对!”
李无眠和燕字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燕字道:“想不到,我们鱼书也能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词儿了,学问渐长呢。”
“公主,接下来可如何是好?虽是男未婚,女未嫁,但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理不合。”燕字叹了口气。
李无眠坐起身,示意二人服侍她穿上衣裳,款步走到书案旁。
鱼书燕字上前研墨铺纸,只见她写下:昨夜之事有蹊跷,谢将军与我应是被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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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自然不是怀疑谢将军的为人,只是九娘的生母乃是教坊司出来的,恐怕……”皇后仍跪在地上,她与皇帝少年夫妻,虽早已恩爱不再,却一直相敬如宾,少有龃龉,此刻因事发突然,言语间难免有了疏漏。
“赵才人去世时,九娘不过六岁,皇后殿下是说九娘自小就学了不入流的本事?”谢贵妃将事情越描越黑,话中有话,引着众人往皇后指责赵才人狐媚惑主才生下了九娘这方面想,不论赵才人受不受宠,李慕瑜也是上了玉牒的,身上流着皇帝的血。
皇帝一掌重重拍在书案上,殿内众人忙跪下,请陛下息怒。
“陛下,臣有一事启禀。”自打入殿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谢池开了口,清早李无眠和张有福一众人相继离开千金阁后,他便禀了皇帝,事急从权,许了他探查之责,遂唤来玉竹,也就是晨起时在帐外答复他时辰的贴身侍从,和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去查了些事情,此番召见前,已有了些许眉目。
他半晌不说话,不过是想先看看搭台唱戏的几人是何反应,此番心里也有了数,便将所查之事和盘托出。
李无眠的贴身婢女鱼书燕字所言不假,夜宴未开始,她们二人就被叫去了后厨帮忙整理食案器具,跟在李无眠身边的婢女并不是她宫中的人。
李无眠是个不起眼的人物,加上宴会上宾客众多,没人注意到她和那位婢女。只是时间仓促,玉竹没找到昨夜举止古怪的婢女,但找到了尚未收拾完的食案。
半盏酥酪还在琉璃盏中,李无眠说她贪饮多吃了几杯才身体不适,玉竹便从这里下手,果不其然,已经吃完的两盏中,一盏细细查验下来并未发现什么问题,可第二盏内壁上残留的酥酪以及剩余的半盏中都被人下了媚药。
“什么?媚药?”皇后和谢贵妃抬眼望向谢池,异口同声道,语毕二女互相对视一眼,满是不屑,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下此狠手,倒是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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