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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见程序读信读到面泛桃红、阵阵痴笑,忍不住又上前看了一眼信笺的内容:“郡主,我寻思这是麦冬的来信,不是姑爷的情诗啊。”
不至于笑得如此害羞吧?
程序收了笑,斜眼睨她:“拿纸笔来。”
程序的回信送达撷芳殿已是深夜,然而五皇子府的书房烛火通明。
至亥时末,程瑾言已经研读经书三个时辰了,滴水未沾。
麦冬把泡好的茶倒掉,重新冲泡,然后将茶水和程序的回信一并送至程瑾言案前:“瑾言少爷,这是郡主的信。”
程瑾言一听是程序来信,终于从书中抬起头:“喜儿的信?她为何会突然给我写信?”
嘴上虽疑惑不解,但他拆信的动作却迅速而利落。
“奴才私自把瑾言少爷与周小姐的矛盾告知了郡主,希望郡主能从中调解您和周小姐的关系。”麦冬越说越委屈,跪在地上,“是奴才擅作主张了,还请瑾言少爷责罚。”
程序的信上对周宁意的事只匆匆一笔带过,更多的是鼓励他坚持。
程瑾言嫌弃眼皮扫了一眼麦冬的头顶,将信与烛火相触,丢进痰盂中:“起来吧,我并未怪罪你。”
程序在信中最后说道:塘沽城外有座无名山,山间有间寺庙,庙里有位法号智恒的大师,你且去瞧瞧,说不定会有收获。
程瑾言从不拜佛,他想到胸口的平安符,现在程序又亲自请他去庙里看看。
要不……先去一趟吧。
***
无名山是真的无名,就连这寺庙也没有名字。
小和尚脚踩高跷,手里拿着一把刻刀,正在寺庙大门的匾额上磨木头。碎屑飘下来,迷进他的眼睛:“哎哟!“
他气得敲了敲匾额,”师父,您说这程姑娘也不把字刻好些,歪歪扭扭的。”
另一个小和尚在旁边抱着一桶腻子,仰头懵懵懂懂地问道:“程姑娘为什么要给我们寺庙起名叫‘午月寺’呢?”
“或许是……‘午夜月照行路’之意?”
“你就胡说吧!”
“是你的问的!”
两个光头小和尚争执不下,偶然发现身后的长阶登上来两个人影,走在前面的穿着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们两个恭恭敬敬地行礼,转头继续修理门头。
程瑾言也并未在大门做过多停留,径直朝寺内走去。
殿堂中央盘腿坐着一圆头和尚,手里没有木鱼、没有佛珠,就那样坐在蒲团上,像是在等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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