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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驿鸣父亲早些年出海捕鱼时,遇上强风,不幸去世,留了孤苦伶仃母子俩,宋驿鸣的母亲身体不好,家里没了男人,母子俩没少受人欺负,好不容易才辛苦拉扯大他。
身子也因为太过操劳落下了不少病根,最主要的就是心肌炎。
严重到需要安装心脏永久起搏器的程度。
现在只是靠喝药续着命。
郁瑶显然把心里潜意识的愧疚都转移到了和席应南相似的这个少年身上,她也不是大富大贵,但足够负担的起她一笔手术费用,多次想要帮助她。
宋驿鸣的母亲是个有骨气的人,再说,非亲非故,这钱肯定不能要。
说句难听的,她的身子骨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她一方面也是不想给孩子留下这个负担。
他才十七岁,大好人生,她不能成为他背上的沉重枷锁。
其实现在也不是一分钱没有,她攒了一笔小钱,但那笔钱她瞒着孩子也不会动,那钱留着给宋驿鸣上大学用。
从那次在巷子里,宋驿鸣就看出来了,郁瑶始终在透过他看别人。
愧疚?爱意?他也看不清她眼底的东西,太复杂了。
“姐姐,我可以问你借钱吗,我妈妈需要用钱看病,她瞒着我我都知道,我不想让她受苦了,我给你写欠条,等我自己挣了钱一定会还你。”
“好。”郁瑶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溢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她立马从包里拿出那张递了无数次的卡,宋驿鸣从来没见过她笑得这么放松过,每天忧郁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愁什么,心底一定藏了很多秘密。
宋驿鸣从她手里接过那张卡,说了声“谢谢”。
郁瑶看了眼时间,要到接皮皮放学的点了,从递出这张银行卡后心里莫名石头落了一大块,舒畅多了。
“那我走了,我有事。”郁瑶说。
男孩轻轻“嗯”了一声,犹豫良久,还是没忍住问出声:“我像谁?”
郁瑶怔了下,说道:“一位...故人。”
她对这段时间以来的打扰说了抱歉,转身离开时,少年盯着她的背影默默看了好久。
等他反应过来打她留下的电话时才发现那是个空号,根本打不通,等到追出去时,人已经走远不见了。
宋驿鸣看着手心的卡:“谢谢,我一定会再见到你的。”
***
东城要举办一个极光摄影展,摄影师很神秘,听说是一位初出茅庐的新人,摄影师的圈名叫Tiam。
有很少一部分的人在议论他的圈名是什么意思,判断他应该是一位外国友人或者华裔,只有郁瑶觉得他们猜测的不对。
波斯语里的Tiam有这样一个意思:
初遇某人时,你眼底闪烁的光芒。
想和你去看极光,想和你来日方长,我不着急了,爱和浪漫我都一点点慢慢给你。
宣传海报上,最下面还有一小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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