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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樾先到了一步,孟清翎随后几分钟到的,进去时医生还在核实庄樾的身份,问他和病人的关系。
庄樾太着急说漏了嘴,就直接说是邻居,医生不敢让他签字,觉得他的身份负不起这个责任,问他能不能联系到郁瑶的亲属。
孟清翎匆匆赶来,气息还不太平稳,微微喘着粗气:“我是她的丈夫。”
“清翎,你可算来了。”庄樾说:“人家不让我签字。”
“师兄,麻烦你了。”
“我和你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快签个字。”
医生神色怪异看了他们一眼,在同意书上指了个位置。
孟清翎从医生手里拿过笔,抖着手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签字的同时医生把手术中可能出现的风险一一告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用英文问医生现在情况怎么样。
庄樾也在一边一脸担忧,也紧跟着问了一句。
医生表情明显怔了一下,又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好在国外思想开放,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接受了这个事实,继续着他医生的本职工作。
医生告诉二人当前的情况,说一切正常,孟清翎眉头深拧,抓着医生的手,语气恳切:“拜托,我妻子就拜托您了。”
“当然,这是我的职责。”
医生拿着同意书进了手术室,红灯亮起,孟清翎的心在这一刻也紧跟着揪起来。
庄樾虽已经当了父亲,但在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安慰他一丝一毫,紧张程度不亚于他。
他的前女友叫Anne,是个泰国人,他们和平分手,分手后发现怀孕,泰国不能打胎。
告诉他这个消息后,他选择承担责任。
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两人以朋友的身份共同陪伴孩子成长,如果她不愿意或者说想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他也有能力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
可她没能撑过这道鬼门关。
明明术前每一次检查都很正常,可意外总会偶尔光顾。
这件事对他来说一直是个阴影,以至于他现在对女人生产这件事没有什么太美好的幻想。
孟清翎忐忑不安来回踱步走,一圈又一圈,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
四十分钟后,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响彻整间手术室。
宝宝很体贴她,整个孕期郁瑶孕吐几乎没有,也没有出现食欲不振的情况,就连生产也异常顺利,似乎舍不得让妈妈受罪。
没有打麻醉,她想记住这种痛。
她不知道在哪看过一句话,说女人分娩相当于二十根肋骨同时断裂,几乎到了人体能承受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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