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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野着实纳闷儿,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便自我反省,觉得沉溺女色荒废了兴乡大计是不对的。于是强迫自己鼓起干劲儿,赶上马车去游说北面的乡镇。
上次去南边七里镇,边野并未找到杜千里的父亲杜乡正。本来应该再去一次,可他实在对那个地方有了疙瘩,解开之前不想见到杜家任何人。
边野出去跑了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特意围着村子绕了一圈。甚至在上次遇到阿竹的地方,特意停留了一会儿,可终究还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赶着马车进村,心里头堵得有些喘不过气。索性直接把车赶进了曹家,告诉曹旭明天要修堤坝。
边野的想法很直接:我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还不跟我解释一下吗?哪怕你只是说长辈安排的相亲,你并不知情,我也能原谅你。
可惜事与愿违,他在堂屋里坐了一刻钟,喝了两盏茶。在屋里绣荷包的阿竹,始终没有出门。
边野站起身来,真想闯进去直截了当地问问她,可话到嘴边就变了:“曹叔,那我先走了,明日早饭后沼泽地见吧。”
“好。”曹旭赞许地点点头,越发觉得边野这小伙子不错。
边野憋着气从曹家出来,气得咬着后槽牙狠狠甩了一鞭子,赶着马车往回走。回头又看了一眼曹家的大门,似乎看到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正在朝这边望。
今晚没有月亮,街上黑漆漆的。他觉得出来看他的人应该是阿竹,可是转念一想,刚才坐了那么久,她都不肯出来见面。此刻又怎么会追出来呢?
带着满肚子的怨气,终于挨到了第二天。村里的男人们扛着镐头铁锹,提着大柳条框,推着平板车都来到沼泽边。
要办正事了,边野暂时放下儿女情长,跟大家商量好方案,开始卖力干活。
这种集体挖河平路的活儿几乎每年都有,只不过没有今年的工程浩大。没有人给钱,但是每家每户的男人都不会偷懒。为了赶工期,大家中午都不回家,由家里人送饭过来。
糯糯拎着篮子,阿竹抱着小瓦罐,二人一起到堤坝上给曹旭送午饭。
边野正提着硕大的柳条筐在倒土,他的裤脚高高挽起,露出粗壮有力的大腿,腿上沾满了泥巴。上身的衣服脱下来搭在脖子上,已经当做擦汗的巾子在用了。露出来的臂膀宽厚有力,肌肉遒劲,一颗颗汗珠在阳光照射下闪着晶亮的光。看见阿竹,他便直起腰,轮廓鲜明的胸肌和腹肌直刺入阿竹眼中。
男人真壮啊!
阿竹心里小鹿乱撞,忽然有点害羞,心中感叹,脸上却不肯表现出半分欣赏。怕被别人说自己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身子,她赶忙转过头去,四下寻找舅舅。
“爹,我们来给你送饭了,娘做了大饼卷菜,阿竹姐姐炖了汤。”糯糯率先发现父亲,带着阿竹走过去。
边野扔下大柳条筐,走到树荫下休息。喵了一眼曹旭的位置,特意坐在离他不远的一棵树底下,还伸手招呼边吉过来。
果然,阿竹给曹旭盛完汤就盛了一碗递给边吉。边野默默等着,猜想第三碗肯定是自己的。他用眼角的余光瞧着,阿竹的裙摆一点点靠近,边野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不如就这么原谅她算了。可是当看到朝思暮想的那张脸的时候,他肚子里的气又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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