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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的骂着,但是沈琅的脸色却半点不为所动,依旧阴郁得能滴出水来。
因为挣扎得厉害,徐窦的手腕子上的血越涌越多,将绳子都染成了红色。
原来徐常春和徐文,都已经被沈琅杀了,那么整个徐家,就只剩下徐窦一人了么?
十八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她虽然很想救阿窦,可是身后的李唐将士们未必会愿意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胜利,后退三十里地。
而且就算他们退了,沈琅又会放了徐窦么?
“沈琅,是男人就下来打一场,刁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李子期阴沉着脸,十八娘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也能够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琅却是笑了,“激将法对我是不管用的,你们若是看不下去了,就后退三十里地。”
沈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徐窦的身子一晃,挂着她的那根绳子竟然被她用一个破碎了的玉片儿给割破了。
十八娘大惊失色,长安城的城墙那么高,徐窦若是掉到地上,哪里还有命在。
而她手中的那块玉片,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正是程三郎送给她的定亲信物,只是不知道为何已经被打碎了。
十八娘想着,眼泪掉了下来,正在这时候,突然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墙角,猛的扑了过去,接住了徐窦,两人在地上滚成了一团,扬起阵阵尘土,十八娘只听得咔嚓一声,想必那人的手都被砸断了。
李子期当机立断,“放箭,掩护他们。”
原来那青色的身影,真是程家三郎。
程知节终于领着手下的军士,打到长安城,来与他们汇合了。
程三郎摇了摇徐窦,见她已经晕厥了过去,立刻就着箭雨,快速的回了营,“十八娘,阿窦就交给你了。”
十八娘点了点头,将让西屏将徐窦放进了马车里,然后去寻军中一直跟着的回春堂大夫替她把脉。
那大夫给徐窦包扎了伤口,摇了摇头,“受了惊吓,并无大碍,过一会儿,就能够醒来了。”
十八娘点了点头,又出了马车。她虽然如今不出站,却还是红樱军的主将,没有躲在车里的道理。
一阵激战过后,长安城的城楼上,又少了不少人,沈琅杀红了眼,大手一挥,吼道:“开炮,都是傻子吗?用唐炮!”
说完之后,他的喉头一哽,去他的唐炮!
赵义那个傻蛋要讲究什么假仁假义,好好的大炮,要叫什么唐炮,这不是明摆了说李唐才是正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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