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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期点了点头,“今晚有一场好戏,错过了实在是太可惜。”
如今虽是夏日,但是夜间的河边还是有些微凉,十八娘感觉一旁的李子期像是一个煮熟的了虾子,热气逼人。
毕竟两人还要相处很久,十八娘好心眼的没有戳穿他。
这里是长安城外的漕运渠道,长安八水四通八达,为的就是将全国各地的粮食珍宝全都运到长安来,也将长安一些特殊的东西,运到外地去,这其中,漕帮便是负责运输的关键一环。
不管是朝华王的朝华阁,还是十八娘手中的谨记都是要和漕帮打交道的。
不一会儿,两人都被岸边的情形吸引住了。
只见一群穿着短打的汉子,正将一麻袋一麻袋的货物运上船去,突然有一个小个男子不小心摔了一跤,麻袋的一角被地上的尖石头划开了,露出一些白花花的颗粒来。
“是私盐。”十八娘惊讶的看着李子期,“这是朝华夫人的船吗?没想到她竟然走私私盐。”
朝华夫人的朝华阁铺得很大,几乎什么赚钱做什么,囊括了各式各样的生意,挤得一些小铺子,几乎没有生存之力。
只是她赚得多,也花得多,大楚创立之初,百废待兴,世家观望,那时候朝华夫人出的钱财不知凡凡。
“人心不足蛇吞象,摊子铺得太大了,手下的人也就良莠不齐了。现在有很多人都打着朝华王的招牌,做着一些不干不净的事情。”
“臭小子,小心着点,东西洒了,你陪吗?”站在一旁看守的大汉,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对着那小个子就是一皮鞭,最里头还骂骂咧咧的,很是烦躁。
正在这时候,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丰神俊逸的男子,他穿着华丽的长拖尾锦袍,手中拿着一把孔雀翎的扇子,遮着面,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一看就不是一个正经男子。
这次押船的头头一见,警惕万分,漕帮其他的人,也都拿起了刀,虎视眈眈。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来人非常嫌恶的捏着鼻子,嗲声嗲气的说道:“朝华王让我来给杜扛把子送点仪程,快让你的人收了吧,一身酸臭味,把我都熏臭了。”
杜彪身后的兄弟一听,就要暴起,杜彪伸手一拦,“不知郎君可有凭证?”
嗲气男没好气的拿起腰间的玉牌,朝着杜彪一扔。
杜彪伸手接过,用手指轻轻的摩挲,不一会儿,那玉竟然变了颜色。杜彪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又将那玉牌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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