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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同时,“啪”清脆一声,时也打在了齐淮紧握不放的手背之上。
门外的谨言,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冲着奚柏一个点头微笑,“相爷,请。”
屋内两人已是神态自若。
“相爷来了。”时也站起了身,却是诧异,“时绥兄长有事未来?”
然后准备退下的慎行便看见,背后的自家王爷赏了个赞许的眼光给谨言。谨言面色肃穆,“阿那尤单于拉着时绥大人一起入睡,大石部落好些人一起上手也拉扯不开。”
阿那尤在草原上也是靠着一定的蛮力说话,单手可搬移开与他同高的巨石。他若是拉住了时绥,那得多少人才能掰动得开。
“那便相爷与时也大人先请坐。”齐淮开了口。
屋内余下他们三人,还有几缕悠悠明前白牡丹的茶香。
“老夫未想王爷竟有喜欢这般清甜甘茶的时候。”奚柏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着道。如此多年,齐淮的喜好他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时也指尖微动。
“白牡丹叶尖往上却不易折,品格韧性坚持。本王是喜欢白牡丹的旷远茶香,不知不觉为之倾心。却也更爱它的豁亮之格,心神往之。”齐淮举着茶杯轻轻一转,眼尖发现时也嫩白的耳垂染上了粉,随即还翻了他一个白眼。
立马转而正经说话,“此茶清甜前调过后醇厚,余香回甘,相爷不妨多喝几杯。”
奚柏听得似是心中有感,点点头,却也不接着问,只道,“王爷和时也大人都在此,待会儿便要回都,此时还唤来了老夫,想必是有要事。”
“相爷明察,主要也是为了翌皇崩逝一事。”时也将这事说了个大概,省去了刚才齐淮那无中生有的推论。其余就算是猜测,估摸也是八九不离十。
“翌国五皇子若真登了皇位,料想也不会先与我们西齐为难。”奚柏这般想着,翌国太子和五皇子向来也不是好战之人,谁登皇位,当前对他们西齐而言其实也差不了太多。
“只是,这翌国三皇子,如今在我们西齐。”奚柏停顿了下,转眸温和地看了眼时也。
奚柏虽是有些年纪,但目光依旧清瞑,素日洞察细微。此时眼神落在时也身上,时也却是有些不明白,“相爷这是?”
奚柏笑着摆手,“时也大人不要介怀,只是老夫在席上看着北陇阙国师的眼神一直在时也大人身上,所以才想冒昧问下,时也大人与那阙国师可是旧相识?”
“是有些过节在身上。”齐淮替时也开了口,“可惜没能将他留在西齐。”
奚柏叹着附和,“淮王爷当真是知人善任。北陇的阙国师老夫也听闻了不少其事,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着实是有点可惜不能留在西齐了。”
时也眨巴着眸子,齐淮说的将阙扬留在西齐,与奚柏说的,好似不是同一个意思叭。
但是显然也不妨碍他们的继续交流。
齐淮在时也面前每每都是不太正经的,但他处理起事来却是很有魄力,眉头微皱,说话果断,心中自有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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