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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中有一则讲着,一舍卫国男子爱慕一女子,奈何姻缘蹉跎捉弄,纵男子晨昏礼佛祈求,也未能如愿。”
“他死后,他对佛至诚的心意感动了佛心。佛祖问他,有何心愿。那男子便说自己深爱那女子,祈求佛祖下一世让他与该女子在一起。”
“佛祖答应了。但是一世又过去了,这男子还是没与女子在一起。他很生气,又跟佛祖说道。”时绥说着再是一笑,“佛祖指着随他一道离开尘世的男书童道,‘尔言之凿凿为爱,不过换了皮相,便不为爱哉?’”
“阿也,你觉得呢?”
所以,这就是兄长关于男子会不会爱上男子的回答。时也扯扯嘴角,咕哝道,“那按兄长这般说,那些士族子弟若是也这般大爱,岂不许多家族都得落败。”
草青茵茵处,时也牙色常服。瓷白的肤,淡黄的衣,身前一溪河流,她如水仙绽着。
时绥将眼神收了回来,这可未必,“那得端看他们喜欢的是男子还是女子,若是误以为自己喜欢男子,实则喜欢的人是个女子也未可知呢。”
时也身形微僵,流转的眸光不由地望向了时绥。时绥似是有感,也侧过头与她对望着。
时也干巴巴说了句,“兄长说笑了,谁会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子还是女子。时辰不早了,不若我们早些出发吧。”
现在才辰时而已,一日之计的晨便在时也口中成了时辰不早了。时绥挑眉不道破,却不准备放过时也,“阿也方才问的这个问题,可是有男子喜欢上了阿也,让阿也感到了困惑?”
早知道时绥精明,本来自己不敢说得太明显,但到底可能也瞒不过时绥。时也一个甩脸,哼哼便道,“便不能是我喜欢上男子吗?”
时绥看着小滑头又想把话题岔开,当下笑着摇头。她若喜欢上男子,那便算不得是男子和男子之间的情爱了。
到底是纵着她说,时绥起身,将马儿牵了过来。
油光锃亮的两匹黑骏马。
一匹马上大包的衣物细软,那是计颜帮她打包的。马背上还有些娇气地垫了厚厚的坐褥,那是时绥给时也准备的。时也面上有些不自在,“兄长,你这显得我更没男子气概了。”
时绥手心轻轻拍了下时也额头,便将马缰绳塞入她手中,“男子气概能有舒服重要。”
这,说得是有些道理。时也挠挠头,翻身上马。
马下不停,有人的心下也不停。
皇宫御书殿。
“谨言。”齐淮坐在书案旁侧,唤了一句。
“王爷,谨言还在都兆衙狱里。有什么事,吩咐属下去做便是。”慎行适时地上前一步,提醒了下齐淮。
齐淮微一闭眼,“无事,你且先候着。”
齐澈坐在书案正中,仰着小脑袋看着坐在他旁侧的齐淮,关切问道,“皇兄,最近国事繁忙,奚相和两位时爱卿又不在,皇兄可要注意休息。我见上次皇兄来宫中取药,皇兄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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