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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劳王爷......”
齐淮的表情莫名有些不好看,以至于时也都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应该撑起身来去倒水比较好。
很及时地,后头传来“嗤噗”一声捧怀笑,打破了这诡谲的对视。
“老夫觉得,王爷还是快些来倒水比较好。”嵇白在门口那站了好一会,只是那个时候齐淮忙着口若悬河,没有发现他。
“伤患就要多喝水,喝水有利于身心安康,还有利于对答如流。”嵇白笑眯眯来到他俩跟前,“小时也,你说是吧。”
“王爷快挪挪位置,老夫来为小时也诊脉。”嵇白人老胆肥的,就是知道齐淮也并不会怎么样他。
齐淮漠然起身去茶案前为时也斟倒起了茶水。
喜滋滋,嵇白坐在了床榻前,俨然忘了今日是谁把他困在淮王府,不准他去庙市看热闹。
不过早知道盛都这般好戏,他当时在南郡就不做那无畏的反抗,自个直接来盛都便是了。嵇白这般想着,老脸都笑成了菜花模样。
瞅着时也心虚地把手挪里面去了,嵇白老眼一眨,背着齐淮便做着口型。
暗喻说了好几句我知道,手还悄悄比划了一下,直至口型来了两个字——女子,时也的神色便变得极差。
若说刚才时也小脸苍白,那此刻便是面无人色。
以至于齐淮端着温茶水过来,看着时也这清惨的蔫头耷脑,便给了嵇白一个冷眼,“会不会治病的,不是唤的姜留么,怎么是你来了。”
因为自己想过来看戏。当时恰好和姜留说着趣儿,一听这事,一手便将姜留按住,自个巴巴地请缨过来了。
但是嵇白只一脸慈爱地看着时也,“听闻小时也受了伤,老夫便着急地过来了,与王爷可没甚干系。”还眨巴了两下眸子。
时也算是看出来了,嵇白和齐淮也不是一条小船上的,只是这,“嵇老人家和姜大夫?”
“师出同门。”齐淮将嵇白挤到了一旁,扶着时也用了茶水,又让她躺了回去,“只不过一个精医理,一个擅毒理。我让人去唤姜留过来。”
这下时也明白了为何姜留不会治的,嵇白可以。当下拦住了齐淮,“这点小伤麻烦嵇老人家便是了。”
闻言嵇白喜滋滋又将齐淮挤了开去。
翻了药箱子,拿去剪子将时也的伤口处剪开了些。
血已经被齐淮止住了,看不出什么异样。嵇白将手搭在了时也脉上,齐淮目不转瞬地盯着嵇白的表情。
嵇白从药箱子又翻出了一个素色瓷瓶,“还要有劳王爷再去倒个茶水了。”
看着齐淮转身便去倒水,嵇白心中暗叹,这就是平时他奢望不到的快乐,这可是拿着王爷当差役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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