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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碰面,嵇白当下惊喜道,“小时也,甚巧甚巧。”
时也小脸诧异,“嵇老人家,这是,慎行他们先护送了嵇老人家回都?”
“小时也就是这般伶俐。”嵇白夸着,又开始挤眉弄眼了起来。
这老人家戏可真多,时也自然看到了这两个小倌。长得其实确是不错,就是稍许阴柔,终究是生活所迫。
这厢大方打量,那方却是不敢直视。
时也是盛都女子倾心,男子惊叹的绝色人物,扶风兰禾虽是从未见过,却时时耳闻。现下一看,便什么都明了。
灼灼清华,粲然流光,竟比画里走出来的还要好看许多,怎会有这般胜玉无双无俦的人儿。
到底是自惭形秽,扶风兰禾行礼后便匆匆回南风馆而去。
“嵇老人家。”时也脸上就差直接明白地写上热闹二字,“你在淮王府,可有什么趣事想与我分享一二。”
“那可多了去了。”嵇白会意,头跟时也挨凑得更近了些,“小时也你可知齐淮叫这两人来做甚的?”
“不知道。”这不就是想要问你,时也一脸虚心。
“齐淮小子叫他们两个除了靴袜,这简直......”嵇白作咂舌状。
一只手将他们两个凑得极近的头推分了开去,寒风刺骨的声音传来,“简直如何了。”
“简直是有那个大病。”时也忍不住嘴欠,待望清那只手的主人,时也友善地绽了个笑脸,“王爷安好。”
虚伪,做作。
齐淮心下冷哼,“分开不到半日,你说我安不安好。”
那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看这大晴天,便知王爷安好。”说了人坏话的时也腆着脸。举起手上的剑便是一递,“其实我只是来还剑的,并不是特意来打搅王爷好事的。”
嵇白老人精识时务地闭了嘴。
齐淮垂眸看着那青色黯黯的剑。这是昔日从大占部落战胜取来的剑,后来因为趁手,他便一直佩在身上,“送你了,我不想要了。”
呃,这不是显得她这趟来得很多余,别还扰了他雅兴。
时也眨巴着眸子看向了嵇白。嵇白听着齐淮都以我自称了,还有这副巴巴等着时也进府的模样。一愣过来便让时也把剑收了,“既然他不要,那我们就拿走。”
老人家又对着齐淮做了个挑衅的鬼脸,牵拉着少年便想走。
少年润泽心弦的乌眸望向了他告别,明亮的比整个春日还动人,不可逼视。
鬼使神差地,齐淮在她背后说了句,“明日见。”
时也头也不回地潇洒挥手。
渐行渐远,两人嘀咕的声音慢慢消散,只依稀可闻嵇白缠着时也,“你们明日去作甚,老夫也要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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