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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放出联姻的风声,一方面是因为需要老一派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是释放出信号,你并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重要。想想吧,如果一件事真的不重要,我们会随时把它挂在嘴里念叨吗?”
他说的无可挑剔。
阮颂听着他继续道:“那时候,我心里也存着一点念头,我想,反正明敏容貌出众,又这样喜欢他,就是将错就错,也算全了我一个念想。但后来才知道,——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感情是争取不来的。”
“我今天来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感到难堪。我只是觉得,作为当事人,你有权利知道一些东西,至于后面的决定,便由你去决定吧。”
苏成达忽然轻轻笑了一下,似乎有些感慨:“阿颂,你知道吗?我永远还能记得第一次在韩家用餐时,他吃你做的东西的神色。他从懂事开始就没有过家庭的聚餐。韩费凡是我的好大哥,他对我没什么好说的,但他并不是一个好父亲。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情,他也从来没有学习的途径,他以为最好的态度,便是他曾经被得到的感情上最好的对待了。”
阮颂心里微微一顿,仿佛有一根小刺,突然冒出来,在那上面轻轻地扎着,细碎的痛。
她沉默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过往一切都变得模糊,又渐渐清晰。
就在这时,苏成达低头向她鞠躬:“对明敏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没有教好这个女儿,让她教唆出这样的事情。”
等他鞠第二个时,她扶住了他的肩膀:“那并不是苏先生的错。”
韩其这是,心里有些担心,不由自主走了过去,在他快要走过一人多高的树墙时,他们的对话也清楚传到了他耳朵里。
他们已不知道谈了多久,但韩其几句就听懂了他们在谈论什么。苏成达是来给苏明敏求情的,而阮颂显然并不想提前这个人。
他面色不虞等待他们对话结束。
这时,被挡住了行礼的苏成达站好,忽然想起了什么,摊开手,手心有一个小小的漂亮得亮眼的玉坠。
和阮颂曾经带在脖子上那条一模一样。
他说:“明敏认错的时候还说过一件事,你有一条贴身的玉坠项链被她扔进了莲花池里,后来没有找到。我问了款式,找到了描述很像的玉坠款式,仿制了一条,请当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赔礼。”
这玉坠是用上好的冰种雕刻而成,从描边来看和懒泉的图纸很像,想来是费了不少功夫。
阮颂拒绝了这份补偿:“有的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就像这个玉坠,很好很贵重,但不是我原来那一条,所以对我没有用任何意义。不用这样做,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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