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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平米的空间里,只有一桌,三张椅子,桌子上有一只精致的花瓶。
他坐在了椅子上,而她一手撑在桌子上,一面压低了声音,几乎有些愤怒的问他:“小七爷,我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去骚扰我弟弟?为什么来这里?”
他觉得桌上那花瓶真是多余。
他听见眼前的姑娘说话,她的声音真好听,这明明就是在梦里隐隐出现过的声音。
她指责他的过界和自以为是,说自己已有未婚夫,请不要做出让大家都误会的事情。
狭小的空间中,愤怒给了她底气,让她像一只生气的小猫,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明亮动人,向来不留余地的他,竟然犹豫了一下,他的声音有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紧张:“我和你,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对不对?”
她正在喋喋不休的所有话戛然而止,她看着他。
他立刻肯定说:“我们是认识的。”
阮颂看着这张俊美的脸,在他身边,当年她是一个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金丝雀,温和讨好他、哄着他,无论他是娶妻订婚,她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装饰、被养在身边的情妇,没有任何发言权只能屈辱接受。她不怪他,那是应付的代价,但这样的日子,无论是心动还是心伤,既然他已经忘了,那就彻底忘了吧。
忘记她的离开,也忘记那些微不足道的纠葛。
他要的那些财富权势和成功,苏明敏或者别的姑娘能给她,但她和裴氏公司都给不了。
人不能那么贪心,什么都要。
她现在,只想守着父母,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不再向任何人摇尾乞怜,在阳光下过日子。
她做出了决定,缓缓笑了笑,脸上露出客套温和的笑容:“当然认识,您是南迈的小七爷。”
不是这种认识。
不可能只是这种认识。
韩其站了起来,当他站起来,挺拔高大的身体立刻形成了强烈的压迫感。阮颂忍住了后退的脚步。
他低哑的嗓音隐隐透出一种淡淡的痛楚,眼底幽暗:“阿颂,你叫阿颂是不是?在回到帕城之前,你是在南迈,在我身边的。”
阮颂的手指蜷缩,抠进掌心,她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脸上带了很淡的笑:“虽然听过小七爷的事迹,但是没想到,小七爷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追求女孩子。不过很可惜,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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