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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霄道:“我没有生气。”
康召:“没有生气就好。”他转头看向阮颂,“那现在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看一看裴裴小姐的手相。”
齐霄的声音冷得如同冰:“康先生说的手相,我真的有点好奇,几条纹路就能代表一个人?如果是这样,那这条断掉的感情线我接上,又当如何呢?”
其他人还没回过神,只见齐霄的手上多了一把叉水果的叉子,他面无表情将那叉子压在手掌上,微微用力,血珠蹦了出来。
阮颂低呼一声,连忙拿起纸按了上去,但微红的血很快浸透了纸张。
她几乎有点生气的抬头:“阿哲,你这是干什么?!”
齐霄微微一怔,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他这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在康召不动声色的话语中,就这样失去了分寸。
阮颂将他带过去包扎手的时候,留下客厅面面相觑的几人,康召端起水浅浅喝了一口。
~*
阮颂将医药箱取出,消了毒,然后止血,贴上一个很小的纱布,尽量不让人在外面看到它。
她低头忙碌,齐霄只是看着她。
她终于处理完了,开始将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捡回去:“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她的口吻有些无奈。
棉签包掉在了地上,她蹲下来捡。
忽然听见齐霄说:“我不认识字。”
阮颂的手一下顿住。
“我没有上过学。从我开始有记忆的时候,我就在屏山的丛林和寨子里面生活。”
“里面有的只有弱肉强食,有美玉翡翠,还有枪支武器,有最厉害的神枪手,也有漂亮年轻的妓-女,但唯独没有学校。”
“我的电话里面一个名字都没有,因为我根本分不清谁和谁的名字。而那些华文更像是一幅幅图。我什么都不会。”
“只有手里拿着枪,我才能感觉自己是个能被需要的人。”
“我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拥有很多了。我的仓库有很多钱,我有一张不错的脸,这些女人喜欢的东西,我都有。但是直到你回来,站在你身旁,我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恶劣的存在。还记得你在叠翠和那位西语客人的沟通吗?刚刚看着你们说话,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刚刚的事,对不起。是我失态了给你丢人了,有我这样没素质没文化的朋友,是很丢脸吧。”他轻声说。
阮颂也站了起来,她重新蹲下来才能看到齐霄的脸,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包裹在这精致昂贵的衣服里面,但他此刻就像个丢盔弃甲的败将。
阮颂站了起来,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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