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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颂一时又疑心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因为呛了一口,又喝了点酒,她的脸微微红起来。
后面的菜有些的确很有南迈风味,用料还算地道,虾酱鸡,还有椰浆饭都不错,阮颂本来也饿了,不知不觉吃了好多,吃到最后,她不由微微庆幸自己幸好穿得是齐霄的衣服,还可以不动声色松一颗皮带扣。
吃到最后,明明有些饱了,但还是忍不住又吃了几颗水果,这一下,真的站起来都觉得有些累人。
齐霄倒是吃得并不多。
他做事很克制,即使饿了很久仍然保持着如常的饮食,阮颂不由暗暗佩服。
出了别墅区,外面仍然等着接送的汽车。
其实阮颂不喜欢坐车,在汽车这样狭小的空间中,一个身量体积比自己强悍的人总是能带来压倒性的气场,每次在这时候,齐霄那种懒洋洋背后的某种锐利气息便会格外强大,让她有一种不自在。
而且今晚吃得实在太多了,想说的话还没说,阮颂沉吟了一下,先问了现在的局势安不安全。
她一问,齐霄立刻就明白了,他笑:“那我们就走回去吧。”
阮颂想着齐霄的伤,忙道:“不用,走一段就行了。”
他向身后的两个手下一点头,然后汽车停下了,隔得很远很慢开在身后,而其他的人很快散在了很后的后面。
阮颂暗暗叹服,问:“为什么你一点头,别人就知道你是要干什么?”
齐霄看起来也比较放松,笑道:“默契吧。”话音刚落,他忽然意识到,雇佣兵和雇佣者怎么可能有这么明显的默契,立刻收住了话尾,好在阮颂并没有怎么在意,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心事。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旁边有啾唧嚯嚯的虫鸣,到了夜晚,仍然是觉得热,热气好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一样,身旁的齐霄身上淡淡的酒味若隐若现。
两人聊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但阮颂很多时候很多东西都模糊不清。而齐霄也并没有她想象的知道的多。
而长大后的事情,她更不想再提,一想起某个人,便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我记得你走的时候才这么高。”齐霄最开始打断了静谧,他伸手比了个位置,然后移到了阮颂的头上,“现在都这么高了。”
“我还记得最开始第一眼看到你,你睡在车厢里,就跟一只掉了毛的小猫似的,另一个小丫头欺负你,说你要死了,要抢你手上的手链,你本来已经没劲了,满身的伤,却又跟活过来一样拼命和她抢,只是还是没抢过她。”他说起那条手链的事,阮颂对这些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而且想得多了,就会开始头痛。
“后来那条手链还是被抢走了,你的手也受了伤。说来也奇怪,本来我看你那么珍视那条手链,以为你会难受死,没想到手链没了,你一下就安静了。”
阮颂道:“已经失去的东西,再去难受,也没有意义。”
齐霄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通透,赞许道:“你能这么想,很好。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无论过去经历了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未来才是值得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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