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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颂蹲在地上勉强笑了一下:“我有点渴。”
“渴了你叫我,管家也在的,你不能这么自己来。”
阮颂重新被扶上了床,喝了热水,想起一件事:“他们找到我的东西了吗?”
张姐说话还是直接,叹气道:“阿颂,你还是先睡一觉,明天让他们再好好看看。只是那么大的池子,东西也小,只能尽量了。”
吴妈道:“就是,阿颂小姐,你要是喜欢,七爷肯定会送你新的,更好的。”
张姐立刻给了她一个眼色。
阮颂沉默了一下:“更好的么……不用了。”
张姐给她掖了掖被子,她并不是个温柔的人,现在也极力柔和轻声问:“要不要给小七爷电话?他之前还在问呢。”
“问就说我睡着了吧。”
她说罢缓缓侧身躺下去,松开了捂住肚子的手,闭上了眼睛,任由刺骨的痛惊动四肢百骸,这一次大概是因为之前药物的联合作用,从来没有这么痛,几乎让手指痉挛,让记忆中模糊的字迹和只言片语在痛楚中铭刻的更清晰,指尖在薄被中一笔一画。
记住那些零碎而又格外清晰的词组。
“八月。屏山。上洋。大雪。”
大约受了凉,第二天她就发了烧,烧的晕晕乎乎,像是喝了酒,双颊酡红。疲劳让她不想动,只是睡觉,从早到晚。韩其行色匆匆来了两三次,她都只装作睡着了,并不理会。
第三天,韩其又叫人送了一串新的南珠过来,颗颗莹润无暇,比之前的还要漂亮,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仿佛还带着海腥味。自从知道她喜欢珍珠,珍珠就没断过。
但若是她心情不好,送来的又不一样。
而这一次的,格外不同,向来是韩其也知道那日阮颂的委屈,所以这是他的台阶。
吴妈殷切替她试,说戴上去正好遮住脖子上的红痕。阮颂将南珠扯下来,复而又看了看,这回依旧收了,单独封装起来。
吴妈立刻笑起来,连声说好。
第四天,身体刚刚好,她就安排从老宅挪走了,到了一栋新的别墅。
老宅里的老人一个都没跟过来,小水和东姐从之前的别墅区安排过来。小水想来受了告诫绝口不提之前搬家的事情,只对她说,这片区西南部很近的一片风景区可美了,叫春舞川。
她知道的。
春舞是音用,在当地古语意思是沉默的蛇,但春舞川最出名并不是蛇,而是因为大片大片的红树林,在清凉的海水中,树根如同蛇一般,盘根错节,故而得名。
春舞川外有古码头,后来因为城市建设渐渐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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