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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在这个情景说出来,便带着几分娇气的温柔,仿佛是在说着思念一般,韩其神色微动,笑了一下。
“没有。”他说,“回去吧。”
阮颂又问:“韩先生……什么时候下葬呢?”
韩其看了她一眼,虽意外,还是回答了她:“后天早上十点。”
就这么几句话的时间,他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再摁了电话,将一口都没喝的茶递回她手上:“去吧。”
阮颂点了点头,和小水原路回去。
这一晚上,她直到后半夜才醒来,醒来之后很困,但脑子突突的,异常清醒。
现在一个完美的上好的机会就在她面前。
就看她能不能抓住。
到处一片混乱,韩费凡留下的烂摊子必定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处理,韩其一向功利知道轻重,在这个节骨眼下,他肯定顾不上她。如果现在……
她将所有的财物清点了一下,在桌上留下了一张欠条和完整的清单。
然后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带上了小水哥哥安的那张通行证。
再用了她化名的身份买了车票。
目的地便是屏山。这个当年韩费凡将她带回去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她身世的零星信息。
两天后,她完全适应了缓慢的火车旅行。
第一次出远门,便碰上了友善的邻座,一路跟她介绍当地和屏山的风景。
在屏山深处的三不管矿区里,听说又换了新主人。
阮颂想起阿哲,心里一阵微痛。
年少的同伴很多,但阿哲不太一样,他总是照顾她,也总是保护她。
就跟莲齐一样。
回到韩其身旁后,她曾恳求韩其去找莲齐的下落,而且真的被找到了,莲齐嫁了远郊一户人家,但她现在怀着孕养胎,按照她丈夫说的老家风俗,头三个月既不能见人,也不能外出,所以阮颂只能央着韩其给莲齐送去了一笔不菲的生活费,想等好些时再见面。
现在看来,到走了也没有再见上一面。
阮颂想到这里,不由想起了那个人,心里蔓延起淡淡的酸涩,她喝了一口水。想着也许等韩其以新的主人的姿势完成了前期的稳定工作回到陈家老宅时,她早已想办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他可能开始会很生气,但他太忙了。
现在整个南迈权利交接,鸡飞狗跳,乱成了粥,哪里有时间来管她,而且她走的时候物品清单一一都列好的,没有多带走一块布一根线。
他应该很快就会冷静下来,和他每次处理棘手事一样,将她放在某个文件下面,按照重要优先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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