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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像落在地板上的第二只鞋子,阮颂只觉脑子嗡的一声,浑身一颤。
她顿住脚,还未移步,一只肩膀被死死扣住。
“不,我——”她话音未落,挣扎了一下,钟管家桀桀一笑,手腕一抖,手上多了两样东西,一个是铁手环,还有一个是一瓶药。
“听话自然是好。不听话也有的是法子。”钟管家笑完了,那笑就跟潮水似的迅速消失,她面无表情看着阮颂,就像看一只羔羊。女人故意慢条斯理的,好充分欣赏面前女孩子缓缓浮现出来的绝望,她脸上露出一丝诡异而又让人阴寒的笑,“二老爷现在腿不好,他需要时,该怎么做,你知道吗?”
阮颂骇且恶心,几乎说不出话来。
钟管家眼睛下面的肌肉抽了抽,配合嘴角的弧度,变成一抹怪异的笑:“不知道啊,我可以提前教你。”
大概是看阮颂已呆呆木然,那张小脸煞白,钟管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么漂亮一张脸,真是可惜了。二老爷之前被人打断了腿,又耽误了治疗,现在走不动,脾气可是坏多了,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
这些话涌进耳朵,纵然牙齿上下排紧紧扣住了牙槽,仍然忍不住咳咳作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极度的紧张,手心反而发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抽一抽。
“害怕吗?怕就对了。”钟管家的声调愉快极了。
阮颂被迫越走越靠近前面的洋楼,小独栋只有两层,刚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陈旧的腐朽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放久了坏了。
大厅出来的人各个都神色木然,表情呆滞,钟管家押着她走到门口,先等在大厅外面。
里面是韩费扬在和韩费凡说话,说是说话,更像是恶毒单方面的诅咒。
“我要看我的腿,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又不是医生,你凭什么说治不好?我要看病,我不要吃东西。”这个是韩费扬的声音,接着是东西被挥在地上的声音。
韩费凡的声音低一些,好声好气极了:“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小时候不就是你不听话才会感冒,最后越病越厉害,腿才瘸了呀。你的腿瘸怎么能怪我是不是?”
韩费扬:“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的腿痛啊,骨头痛啊。好痛——大哥,你让我看病,让我去看看吧,求你了。”
韩费凡:“你没病,看什么病。”
韩费扬:“我有病啊,我有病,我的腿……”
韩费凡:“所以才让你多吃一点骨髓好补一下你的骨头啊。你们愣着干什么,继续啊。”
韩费扬没了声音,接着有什么东西被敲碎的声音。
阮颂听着那声音,在厨房工作过,再熟悉不过,是骨头敲开的声音,一声一声,仿佛敲打在自己身上,只觉毛骨悚然,浑身恶寒,更觉恶心。
她是知道韩费扬和晚娜的苟且的,这两人在十多年的时间,给韩费凡带了无数绿帽子,然后在韩其回来后,晚娜心有不甘开始图谋韩费凡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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