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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韩真真看见了地上那碎裂的小玉坠。
“好啊,还敢偷我的东西——”韩真真走过去,一脚就想踩上去,却踩到了一个软物上,是阮颂的手护住了那玉坠。
她继续狠狠一脚下去,阮颂的手背顿时肿了。韩真真第一次这样伤人,心下意识抖了一下。但下一刻,阮颂那张抬起的楚楚动人的脸却让她再度妒火中烧,该死的,怎么以前不知道这个阿颂是长得这般模样呢。她恨恨咬牙想要用力用脚碾压,却没想到阮颂猛然将手使劲一抽,韩真真猝不及防一下就摔坐在地上,疼得她哎哟一声。
“你竟敢——”她又惊又怒。
阮颂的手握住了那个玉坠,眼睛疼得红红的:“这不是偷的,这是我的。”她是捡过不要的东西,但却从没有偷过一样东西。
“在我家就是我的!”韩真真从地上爬起来,一下扑了上去,想要去抢阮颂手上的东西,阮颂死死护住,抓挠中,阮颂耳朵上那受伤的地方又破皮了,温热的血缓缓蔓延,眼看就要流下来。
韩真真见状愈发激动,在晚娜身旁学习到的对于同类的敌意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死狐狸精,我要我爸把你扔出去,扔到虾船去做女奴,去当烂货,去被那些恶心的人睡到死。”
“我要把玉渣全部碾烂撒到你的骨灰里面去。”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在南迈,韩真真说的很对。
阮颂现在没有任何官方认可的身份,严格来说,就跟那些偷渡过来南迈的劳工一样是黑户黑工。
现在的她,就像是无根的浮萍。换句话说,如果韩家真的想要做什么,将她交付什么人,她是很难去有效拒绝的,因为她不受南迈的任何法律保护。就算是消失,也不会有任何人会记得她。
阮颂看着那张脸,因为挣扎和忿恨,那脸越发的大,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知道这一切都可能是真的,就像今天韩真真说的那样,碾压她,摧毁她,抢走她的一切,她死死抓着那枚玉坠,几乎带着两分绝望:“那就……死了吧。”
一滴血终于从阮颂的耳垂滴下。
看着并不驯服的阮颂,韩真真更加气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她现在只觉得暴躁、狂躁,现在只想撕碎什么,她气阮颂那坚韧而又漠然的样子,那仿佛是另一种嗤笑。哈,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出丑,偏偏却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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