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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吭地离开购物广场，到了空旷的车库，厉书白靠在车前盖上，点了支烟，心情有点乱。

他颓丧地耷拉着眼皮，看烟在指间燃烧，安静了半晌，声音闷在唇缝里：“小栀，我们还是别联系了。”

理清楚他对池晚的感情后，厉书白在刻意和顾小栀保持距离。

他一直以为，他深爱的人是顾小栀，直到池晚消失半年，再度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人是谁。

看着厉书白颓废消沉的模样，顾小栀怒气上头、歇斯底里道：“你就那么喜欢她？她是个渣女，和燕骁和席世承不清不楚……”

“我知道。”厉书白抬起充斥红血丝的眼睛，夹着烟的手握住顾小栀的肩，唇角上扬，笑得比哭还难看，“我他妈就喜欢她这一款，我能怎么办？”

顾小栀彻底受不了了，一巴掌甩他脸上：“厉书白，你犯贱！”

回国后一年多积压的负面情绪，到现在一股脑爆发。

厉书白半边俊脸发红，舌尖一顶火辣辣的腮帮，歪着下巴看她：“我犯贱，没错。那你明知道我对池晚的感情，还一次次找我，不是更贱？”

他声音很轻，低低笑起来，眼角发红，像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

听到厉书白无情的话，顾小栀脑袋轰一声，精神濒临崩溃边缘，“不是这样的……”

上辈子的厉书白那么宠她，心里只有她一人，回国后就和替身斩断一切联系。

前世的池晚甚至为了厉书白去整容，也得不到他半点的怜悯，在婚礼上让保镖把她轰了出去。

再然后……池晚在冬天烧炭自杀。

为什么这辈子的池晚变化那么大？

“你是我的老公。”顾小栀决定向他摊牌，紧紧抓住厉书白的衣襟，“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将来娶的人是我，池晚今年冬天就死了！”

厉书白颓废的脸逐渐变得面无表情，抬眸望着她：“她为什么会死？”

“因为她懦弱，没有爱情就活不了。”顾小栀攥紧他胸前的布料，“她整容成我的模样，想取代我，但替身就是替身。”

听到最后，厉书白荒唐地笑了一声。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从车盖上直起身，比她高了一头，弹了两下烟，“在我心里，她早就不是替身。”

顾小栀白着脸，缓缓放下手，神色凄然：“可是我爱你，书白，我想嫁给你，我们八月份结婚好不好？”

拉开车门，厉书白回头看了她一眼。

眼里毫无感情。

他躬身坐进车里，抬手拉安全带，英俊的面容隐在暗处，抽了一口烟，连烟雾和胸口的厌烦一同吐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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