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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盒旁还有一张手写的贺卡,黑底白边的卡片上,是怀芷娟秀有礼的字迹:
【阿凛:如果可以,请让这支笔代替我陪在你身边】
“刻‘S'是是因为你的英文名是‘Seamus’吧,”陆衍看着帽盖上的字母,啧啧不停,“不是我说啊江凛,怀芷其实挺不错的,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关键还听话。”
“而且她是真的喜欢你吧,明天父母祭日知道没办法陪你,还特意买这么贵的礼物。”
江凛眉心一皱:“你怎么知道,明天是她父母的祭日?”
怀芷从没和他说过这些。
“你居然不知道?”陆衍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凛,“就是墓地的事情啊,那天我和秦南都在。”
“怀芷想给她爸妈买块风水好点的墓地,但那家墓园不是有钱就能进的,她只能说自己是你的人,结果钱都交了,又有人临时看中那块地,还非要怀芷让出来。”
封尘的过往记忆被揭开,江凛黑眸微沉,终于想起五年前那场饭局。
饭局上他正在谈一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包厢里,刘家二公子几乎是把怀芷拽到他面前,带着轻蔑的口吻,质问江凛这是不是他的人。
怀芷在一群高壮的男人中间更显羸弱,她咬着牙不肯哭,双眼通红,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块浮木,死死拽着江凛的袖子不放手。
她一遍遍央求:“江凛,求求你,我只求你这一次,帮帮我。”
那是江凛记忆中,怀芷第一次求他。
也是最后一次。
-
天刚蒙蒙亮时,怀芷独自来到郊外的私人墓园。
清晨的湿雾厚重,层层云幕将初阳遮掩,水汽因子弥漫在每一寸空气,湿冷压的人喘不过气。
怀芷站在墓园的白石门前,身穿纯黑色的丧服,手捧几束白菊。
这座建立在小山坡的墓园由黑色栅栏圈围,初冬时分草木凋零,白色墓碑旁的植株已经枯黄,只剩下枯黄残叶随风舞动。
走路时脚踝依旧是钻心的疼,怀芷每走几步就要休息一下,来到斜坡半山腰时,贴身的黑色内衬已经完全湿透,甚至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湿气。
将捧花放在墓碑前,怀芷垂眸,看着碑上两张定格在时间长河的笑容,视线一点一点开始模糊。
父母亲的感情一直很好,即便离开这个世界,他们也会她看不见的地方相互守候。
手背传来微弱的湿意,怀芷抬手看手背上的雨滴,无奈地轻笑一声。
“......医生说怀游最近恢复的很好,可能很快就会醒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和其他孩子一样上学读书。”
怀芷轻抚着母亲的照片,半撒娇半请求地低喃着:“爸,妈,我最近梦里都梦不到你们了。”
“你们是不是不想我啊,为什么都不来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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