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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寄,”他眨着一双风流顾盼的桃花眼,“我热。”
炎炎夏日里,房栊中透不进一丝风,阿寄卷起衣袖,打来一盆水给他擦拭身体。毛巾沾湿了又拧干,一手轻轻揭开他的里衣,另一手便将毛巾覆上他精瘦的胸膛。
女人的手隔着一层柔软而毛茸茸的巾帕,他的心脏都能感觉到她五指的屈伸,像是在他的肌肤间弹拨着无形的琴弦。微热的身体只凉快了一瞬,立刻又更加地热了起来,眸色变深,十六岁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他过去被软禁时不解男女之事,而后粗通人道,才晓得为什么古往今来圣贤大哲大都逃不脱这一关——
或许不是不能,却是不愿。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就和她在床上厮混,没有家国的恨,也没有王朝的仇,只有**和爱,那最温柔的**,和那最残酷的爱。
他的衣衫已被她解下了大半,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她又将毛巾沾了遍水,便去解他的衣带——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中含着警告的意味盯着她。
她却笑了一笑,手底一用力,便将里衣的衣带抽开了。
他立刻往床里一退,双腿蜷了起来,好像在遮掩什么。只是她在他动作的前一瞬就已经看见了,水一样的双眸微微地睁大,旋而笑得更深了。
“有什么好笑的?”他色厉内荏地回瞪她。她寻常很少笑,可她每回一笑起来,真要将他的魂都勾去了。
阿寄笑着摇摇头,放下了巾帕上前,双手撑在床上,倾身吻了一下他鬓边的旧伤疤。他猝然一震,下意识伸手去抱她却抓了个空,伊人已亭亭地站在床边,体贴地指了指他,又摆了摆手,示意他身体不便,不宜做些奇怪的事情。
“什么意思?”他其实看懂了,但他要装傻。
阿寄一笑,便抱着水盆转身要走,顾拾连忙叫住她:“哎——阿寄!我、我不闹了,你回来!”
他好不容易压抑住那股邪火,而她的纤纤玉手又抚上了自己的身躯,他不得不将每一寸肌肤都绷紧了,不让她察觉出分毫异样——任是他再如何胆大妄为,也料不到自己有一日会被自己的女人整治成这般模样。
低头看她,女人的嘴角仍噙着淡淡的笑意,她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其实我……”他吞咽了一下,“其实我已好了,不信你试试。”
她抬起眼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寡淡的少女阮寄已变成了一个清丽温柔的女人,举手投足间优雅端庄,只这样一抬眼,也携了不自知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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