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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江上的第二日一早,信鸽带来了两人分别后,陆珏写的第一封信。
临月掌握了拿捏婉婉的法子,拿着小小的信纸到她面前,定要她将早膳都吃完,才肯给她看世子爷的信呢。
嗯?
婉婉很有些被人拿住的无力感,但为了夫君的信,还是一口一口将碗里的粥全都喝完了,然后朝临月伸出手,一本正经地勾了勾手指。
自此后每日清晨,信鸽都会准时送来一封陆珏的亲笔信,从没有过延误。
这次回程没有再靠岸,灵州至丰州路途遥远,婉婉在船上乖乖喝药、乖乖吃饭,一直收到夫君的第十八封信时,大船靠岸。
岸上早有人等候。
陆雯今次是瞒着陆进廉和程氏偷跑出来的。
她从祖母哪里听说婉婉今日会到,正好赶上霍宴这日休沐,便伙同霍宴一道,教他将自己带到了丰州码头。
婉婉刚踏下甲板,便听见前头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那嗓音可太熟悉了。
陆雯趴在远处马车的车窗口朝她招手,婉婉瞧着她就觉亲切地很,目光再挪几分,就还看见马车前头骑马的霍小侯爷。
这两人,眼瞧着是只差一个大婚,便能修成正果了。
婉婉替陆雯感到高兴,快步到跟前,霍宴已率先下马,礼貌冲她微微颔首,又问:“见过小夫人,容深近来在灵州可还好?”
婉婉回了一礼,道:“多谢小侯爷挂念,夫君只是公事缠身,其他一应都好。”
她先前听陆珏提过,宁昭仪的案子如今是这位小侯爷在暗中调查,原是想问问现今结果如何的,可想想还是没有。
自己所知道的已经都给夫君说了,多问也于案情无益。
陆雯在马车里催促婉婉快上来,她积累了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呢,大到婉婉是怎么找到的哥哥,小的三哥和婉婉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无一不好奇。
“你快给我讲讲吧,我没事去就祖母那儿看你的信,可你也真是小没良心的,居然一封都没单独寄给过我!”
“唔……”婉婉噎住了下,“那、那我不是知道你肯定会去看祖母的信嘛……”
陆雯闻言忿忿哼了声,慵懒靠着软枕撩了撩头发,片刻,气不过,还跟以前那样伸手过来,揪了把她软软的脸蛋。
这熟悉的手感,简直不要太好。
婉婉耐不过她的蹂、躏,只好一五一十地将这次前往灵州的大小见闻,全都事无巨细地讲了陆雯听。
没一会儿,她说得口干舌燥,累了,话题一转,问起陆雯来。
“那你呢,两个多月不见,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说的?”
话还说着,婉婉的眼神儿却已经虚虚地隔着车门,往外头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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