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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来着?关洁?那个刚在抖音上爆火,曾经跟祝政混了两三年的女歌手?
想到这,计绿忽然松了一口气。
有弱点就好,她还有余地、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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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娴走到花园口就看到祝政和计绿面对面站在草坪旁。
她刚想出声叫祝政,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计绿尖锐的嗓音刺破黑夜,划出一道浓墨重彩的痕迹。
她愣住脚,以为他俩只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想着不去打扰,等他们吵完再过去。
谁知听到这么大“阵仗”的“惊喜”。
她脸色煞白,站在廊下,任由指甲戳破手心,浸出铁锈味的鲜血。
直到花园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她才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棕灰色眼眸,迈开僵硬的腿脚慢缓慢走向草坪。
走到尽头,赵娴停下脚步,仰起头死死地盯着祝政的背影,低声询问:“四儿,小绿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你爸、珍珍怎么了?还有你,怎么就坐了牢?”
“你跟妈说清楚,跟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祝政脸色一变。
他背对赵娴,迟迟不敢面对那张布满质疑、脆弱的脸。
计绿意识到要出事,抿了抿嘴唇,裹紧披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绕开祝政,试图往屋里逃,以此躲避接下来的惊涛骇浪。
路过祝政时,祝政阴鸷、凶狠的眼神锁住计绿,低声警告她:“这些话别他妈让老子听到第二次。”
计绿脊背一僵,颤了两下嘴唇,咬紧牙,匆忙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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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赵娴、祝政同坐在后排,一个攥紧手心、满脸恐慌,一个挺直腰杆,沉默不语。
陈川从两人迈出计家、钻进车厢便察觉到不对劲,却又猜不透是为什么,只能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瞄一眼。
车厢寂静、空洞,空气一层一层压下低端,将车里所有人都困在这狭小空间。
不管外面景色如何变化,后排的两人宛如雕塑,不动不闹、不争不吵。
像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惊涛骇浪,只要稍稍动一下,便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祝政表面平静,实则内里各种纷乱复杂的情绪一一滚了个遍。
这样的沉默于他而言,比凌迟处死还要艰难。
空气粘稠、潮湿似粘度极高的胶水,将他嘴唇封得严严实实,硬是发不出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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