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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文山想到了周濂月第一次来找他的时候。

那时候周濂月直接推门进来,解文山在柜台后算账,随意地招呼了一声,叫他自己慢慢瞧。他抬头看了眼,却登时愣住。

周濂月目光也扫过来,无波无澜的,却意味极深。

问他,您收徒吗?

解文山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那之后,周濂月就常来跟他习字,聊的话题都似很浅,却每一句都似乎在试探,比如问他怎么单独一人看店,妻儿何在等等等等。

两人都晓得对方是什么人,但都不点破。

解文山一直不明白,周濂月为何要来找他。

现在,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周濂月说:“我想瞧瞧,当年放弃我母亲,让她痛苦一辈子的人,是什么样的。”

语气只是平静的陈述,倒也无所谓轻蔑。

解文山却只觉像是挨了一闷棍,脑中嗡响。

周濂月瞥了解文山一眼,不再说话。

也是个警醒,让他不要重蹈解文山的覆辙。

他或多或少理解了南笳对叶冼的感情,通过那一箱子的书。

可他注定成为不了同样的人。

什么屁话,不求回报,不想独占。

只不过说明那并不是爱。

爱怎么可能不伴有丑陋的嫉妒心,和肮脏的独占欲。

第43章 (野兔子)

十一月的温哥华,连续的阴雨绵绵,总让人想到同属于温带海洋性气候的伦敦。

周濂月在伦敦生活过很久,来温哥华的次数却不多,每一次基本都与朱家的婚丧嫁娶有关。

抵达位于Shaughnessy的朱家宅邸,已过了下午两点,而朱瑟琳还未起床。

菲佣告知周濂月,昨晚家里办派对,大家凌晨三四点才散,朱瑟琳天亮时才睡。

言语间有想要周濂月规劝朱瑟琳的意思,仿佛,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她也极尊重他这个“男主人”的身份。

周濂月请菲佣煎了一份牛排,就黑咖啡草草地解决了午餐问题。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英文报纸,随意翻了会儿。

听见下楼的脚步声,他转头去瞥了一眼。

朱瑟琳穿着长款睡袍,一头乱发,神形萎靡,宿醉后的脸比死尸还要苍白。

朱瑟琳打了个呵欠,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人,脚步不停,“早。”

周濂月语气平平:“下午好。”

朱瑟琳往客厅的座钟瞥了一眼,走到了周濂月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腿往茶几上一搭,叫菲佣帮她冲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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