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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濂月瞧见她的笑容凝滞了一下,又倏忽地转了回去。

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只除了对视之后,那似乎无端地焦灼起来的空气。

周濂月不着痕迹地呼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房间,周濂月脱了外套,松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一条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坐在沙发上抽烟。

过了会儿,他拿过手机,给小覃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别惊动别人,请南笳上来一趟,有正事要说。

约莫等了十分钟,有人敲门。

周濂月几下碾灭了烟,起身快步朝门口走去,心里略有几分急切。

打开门,南笳就站在门口,戴上了口罩和棒球帽。

周濂月往旁让了让,请她进来。

南笳进门,却只站在玄关里,不再往里走,“周总找我什么事?”

周濂月低头看她,她低着头,帽子和口罩几乎将他打量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顿了顿,周濂月出声:“找你确认个事。”

“你说。”

“邵从安,有没有……”

南笳一顿,继而抬起头来,“有没有什么?”

周濂月盯着她明澈的眼睛,薄唇微抿。

有没有拍过照片。

他骤然问不出口。

便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伸手,握着把手将门打开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南笳莫名,却没多问。

点了点头,再看他一眼,顿了一下,确定他不再说什么,便转身出去了。

锁舌扣上,门“嗒”地一声关上。

空气里仿佛还残余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雨洗过的橙花,清新而微苦。

——

五月,解文山过生日。

周濂月请他到近郊的餐厅吃晚饭。

那厨师的手艺很合解文山的脾性,两人还就厨艺进行了一番交流。

吃完饭,周濂月请解文山到茶室去,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方砚台送给他当礼物。

解文山是识货的人,掂一掂便知这砚台价格不菲,一时局促得很。

周濂月只说:“上回说的话有所冒犯,您就当是我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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