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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怪异,关容于是一动不动任她看。没一会儿敏姐说:“他把这个送你了啊?”
关容点点头。敏姐笑:“他是真的喜欢你啊……”不及关容问出口,她说:“这是我妈留给他的东西。”
关容知道这东西珍贵,没料到是这样。
他记得从前听敏姐提过,母亲是病死的,那时候陈越持应该才上小学。他在细细地摸了摸那坠子,抬手想摘下来,敏姐见状按住他手。
此时厨房里水声一停,两个人立马恢复常态。没一会儿陈越持出来,一边擦手一边冲他们俩笑,还没走到沙发边,被刚从屋里出来的瓶子拉走了。
“我得还给他。”关容说。
敏姐摇头:“他既然送给你了就一定是想好了的。”
关容看了她一会儿,问:“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阿姨没有去世?”
“想过啊。”敏姐点了一支烟,“从家里刚出来的时候,到后街的时候,家里遇到事的时候,小越坐牢的时候,生瓶子的时候,想了不知道多少回,要是她还活着就好了。”
“你不怪她吗?”关容又问,“如果她是故意不要你们的。”
敏姐笑:“有什么好怪的。女人不能为了自己做点事情吗?如果我妈还活着,我倒是希望她不要来理我们了。我们家就是个泥潭。”
她睨了关容一眼:“阿容,你其实真不是看上去那个样子。”
关容不置可否。
陈越持一直没有就庄华的事情问什么。
晚上回家洗漱完了,他像是不知道该往哪个屋子走,在卧室门口踌躇一下,左脚绊了右脚。关容正在床边吹头发,见状招招手。
陈越持推门进去,走了两步关容说:“关门。”他又回身掩上门。
关容把还开着的吹风机扔在床头柜上,从衣柜里拖出一条毛毯铺在床边的地上。他坐在床边,陈越持默契地跪坐到他身前。他于是接了陈越持手上的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陈越持一直仰头看他,关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隔着一层毛巾,最后变成摩挲。
一呼一吸之间全是暧昧。
吹风机仍旧开着,热风从侧面来,情绪被吹得滚烫。陈越持跪直了身子,关容扯着毛巾揽住他后颈,轻轻吻在他眉间,又吻到嘴上。刚开始只是唇和唇轻巧地相触,一下又一下,后来陈越持抬手搂住了关容的后腰,姿态缠绵起来,吻逐渐开始深入。
并不是第一次亲吻,甚至床也上过了,陈越持在面对关容的时候却还是会拘谨。关容说了句什么,陈越持往上一撑身子,将他压在床边。
长吻过后,关容低声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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