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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做这个是被逼的吗?还是她自己虚荣?要不然是被人骗了?”
“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好半天没听到回答,陈越持侧头去看,一看慌了,忙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妹妹接过纸来胡乱捂住脸,含糊地说着“去上厕所”,匆匆钻进了休息室。
陈越持怔了一会儿,把刚才放回去的面包再次拿起来。
不知道接走关容的是什么人,不过是什么人也不该是他能明白的。陈越持突然在想,他跟关容算朋友吗?肯定不能算朋友吧。所以不知道这些事才是正常的。
没有相交这样浅的朋友。
蛋糕店八点打烊,陈越持就一直在店里待到八点。收拾处理了东西,他有点不放心妹妹自己回学校,妹妹却大大咧咧一甩手:“怕什么!”
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情绪崩溃过。
陈越持忽然觉得能在下沉广场生活下去的人都有一种能力,他一时形容不来,但可以感知。
出了店没几步又开始下雨。本来这两天就没晴过,妹妹也不知道怎么的,包里竟然没带伞。
陈越持把自己的长柄伞给了她,把人送到下沉广场外面的公交站。那个位置回出租屋要绕路,不过从广场中间穿行就会很快。陈越持撑着关容的那把藏蓝色雨伞,走到了后街街尾。
这一回他仔细看了酒吧。
店铺的进深很长,站在门口就像是面对一条隧道。那里挂着灯,但给陈越持的印象是一个漆黑的洞。
他不仅观察了关容刚才出来的酒吧,还一路把店看过去,看得在店面上招揽生意的人(大多是姑娘,也有一个男人)来问了几回。陈越持一直沉默着,被问的时候就摇摇头。他听到一个姐姐在背后说他害羞,说来一次就不害羞了,他没回头。
走到一半,碰到今晚上来问的第六个人,他也不知怎么的,忽然问出口:“您有听说过一个叫周典的人吗?”
对方问:“男的?”
“女的。”话说到这里陈越持已经想走了,但问话的人是他,对方话没说完,他不好直接离开。
“老相好?哪家的啊?”语气轻佻。
陈越持明白自己问不到什么了,摇摇头:“谢谢。再见。”
走出几步,有人又迎上来。陈越持垂眼看路,猜测着哪一块砖踩下去会溅水。他没抬头,只是往旁边一挪,然而那人也跟着一挪,端端正正挡在他身前。
抬头看是熟人,那个叫晴晴的姑娘。
在这种地方,陈越持说不出“好巧”两个字。晴晴看上去比前几天要活泼,状态也很自然。她调笑他:“怎么你也会来这边?弟弟跟着别人学坏了啊。”
陈越持勉强笑笑,算是在应她的玩笑:“刚才去公交站了,回家从这里走近一点。”
趁着晴晴没多说,他忙接自己的口:“我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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