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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初连忙将她扶起,心疼得眼眸含水, 连连扑去她身上的灰尘,小声道:“是念初不好,没有注意到妻主的身子。”
蓝沐秋轻声一笑,喃喃道:“只是磕绊了下,无事。”
听到这话,云念初反而愣了下,眸光犹如寒霜般冷,但他连忙敛起,捏起袖子先给蓝沐秋擦拭。
若是妻主不加那一句,他就不会多心了,可每当妻主要多解释一句,基本可以断定,妻主是怕他知道什么的。
于是,他装作无恙地给蓝沐秋擦拭,但那血迹却怎么擦也擦不住,只如小溪潺潺流出不断,濡湿了全部衣衫。
一朵一朵的花犹如涟漪水珠般层层泛起,溅落在衣衫上,滴滴答答,云念初怕得急了,浑身都在颤抖。
蓝沐秋轻轻一笑,脸色苍白如纸,道:“不疼的,你陪我找武将军止下血就好。”
一路搀扶,二人不再言语,其实蓝沐秋的确没有说假话,她的确没觉着疼,只是觉着虚,浑身虚弱的那种。
那血液滴滴溅落在草地上,只将其溅得葳蕤殷红,似朵朵血泪的之花,随风而颤。
另一旁,屋内的武澈白和伶月各执房间一角,一个在北,一个在南,铺上单薄被褥,夜间冷得睡不着觉。
而蓝思初跟着伶月睡,他小小的胖乎乎一只很是暖和,使伶月喜欢抱住他,然后蹭着他的头,再给他裹紧被子。
若是他将来能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可以像蓝思初这么可爱,他不禁轻轻一笑,慈父般的疼爱渐渐上升。
而蓝思初显然没睡,扭了扭别扭的身子,躺得板板正正的。
往常,他都会喜欢四仰八叉的睡觉,因为肥胖还会呼噜呼噜地喘着气,于是伶月笑道拍了拍他,唔唔了两声。
蓝思初没有答话,只是紧抿着唇,离他近了一些,过了好久才笑道:“睡不着,别担心呀,小娘子。”
恐怕他不是睡不着,而是怕武澈白又来找麻烦才是真的......知道了这一点的伶月则笑了笑,抱紧了他。
一旁的武澈白听到稀稀疏疏的声音,不免睡意更少,他本想着像往常一样,等半夜伶月将要睡着时再去给他道歉,奈何好像今天伶月很是精神。
听到一旁武澈白也在难耐地翻身,伶月不免有些难受,也偏过耳朵想去偷听,却被蓝思初捏住了下巴。
蓝思初渐渐收缩手上的劲儿,眼眸中闪过少年人的哀伤,明明是个孩子,却好似真的为他难过一样,他轻声道:“他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伶月轻笑,难道小孩子也懂什么是喜欢吗?他想拍拍蓝思初来哄哄他,却听到一声轻声的叹息:
“若是他因为你是男子而不爱你了,那么他本身也不值得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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