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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那张照片, 他也只是吃味而已,想要一个解释。
但还不等他再说点什么,宁芯一道死刑砸下来, 她说:“是, 你也知道我们一直是舞伴,之前他……”
“够了,”陆怀铭不想听他们怎么样, 蓦地打断。他喉结滚了下,竭力想要克制不体面的情绪, 开口却依旧沙哑,“你拿我当什么?”
“没什么。知道我为什么叫宁芯吗?”
她无所谓地笑,“——因为真心和野草一样廉价。”
陆怀铭整个人冻在了原地。
他想说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你还想看吗;说以后你跟着我, 我不会委屈你的。
说……以前的点点滴滴都是假的吗?
可她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他的骄傲不允许。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舞蹈学院的大门。思绪回魂的时候,他正坐在他准备惊喜的房间里面。
窗帘半开着,天色灰黑,乌云翻滚而来,喧嚣的灯火温暖地亮起来,而屋内昏暗寂静,沉默得没有一丝人气。
夏天总是阴晴不定。上午还艳阳高照,这会儿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不多时,闪电破空而来,映在室内宛若冰雕一样的瘦长身影上,他皮肤被照得一片惨白。
倾盆大雨哗哗而下,将玻璃砸得噼里啪啦,像是心脏空洞的回响。
……
宁芯已经在别墅等急了。
下午陆怀铭出门后,她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把陆怀铭带的果茶喝了,然后打算研究小说。可半天看不进去,索性练了会儿吉他,但又怕陆怀铭突然回来发现,练得很是心不在焉。
最后只得抱着手机玩起来。
可玩手机也不是很尽兴,目光是不是就飘到最上方的时间上了,时间好像从来没有那么难熬过。
她长长叹了口气,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觉得自己大概没救了。
九点半左右,别墅外面终于传来车的声音,她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跑到窗口看了眼,然后蔫头耷脑地又回身扑在了床上——不是陆怀铭的车。
宁芯对自己这种状态很是烦躁,索性不打算再等,洗漱后裹上被子蒙头睡了。
迷迷瞪瞪快要睡着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来。她猛地一睁眼,瞬间清醒了几分。
回来了?
大晚上的敲她的门有什么事?
来这么晚是喝多了还是怎样?
宁芯抓了抓头发,心说,不是我想看看他,是他大半夜的敲门。
于是,拍开灯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宁芯皱了皱鼻子,陆怀铭就斜靠在门旁,脸色依旧冷白,喝酒不显的那种人,要不是知道他酒量,看着就跟没醉似的。
她有些生气地想,她就不该瞎关心,喝这么多,这是过来示威吗?!
扶着他的助理一脸尴尬,“对不起,宁老师,陆哥好像认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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